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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绿静静地看着周娘子。 周娘子高昂着头,一脸的倨傲。 况且她并不承认,就是她输了。 来之前贺环早就和她说过赌局的事情,她认了。 可郡马爷不是说她烹煮的菜肴比沈大娘子的好吗还有后来的李编修,也说她做得比沈大娘子的好! 周娘子十分的自信。 沈绿幽幽开口:“这条路很宽,我并没有拦着你。” 的确,这条街上人来人往,沈绿也是站在旁边的。 周娘子脸上一热,没再说什么,垂头走了。 沈绿看着她的背影。 周娘子走路也很有特点。 沈绿摇摇头,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一路上她看到觉得好吃的食物,便都买了一些。 待她回到家中,天色已晚,圆娘还在,陈七娘子却不见了。 “一个时辰前陈家下人寻来,说是家里有事,先家去了。”沈红说。 沈绿点头,并不在意此事。 陈家家大业大,家中有事,也是正常。 “快来吃樱桃酥山。”她将手中的食物放下。 沈红欢欣地叫了起来,忽而又想到了什么,捧着樱桃酥山便要往旁边冲:“给小毛试试。” “回来!”沈绿哭笑不得,小毛还小,如何能吃酥山 圆娘也笑,劝沈红:“小毛可吃不得。” 沈红讪讪的笑:“那我便不给小毛吃了,我还能多吃一些。” 沈绿莞尔,圆娘掩嘴笑。 沈红平日里看着人小鬼大的,可终究年纪还小,性子里带着天真浪漫。 沈家院子欢声笑语,而此时的陈家,正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陈家长房长孙浚哥儿,忽然起了高热,此刻正昏迷不醒。 这浚哥儿平时可是江喜玲的骄傲。 浚哥儿长得高,身体康健,读书虽然不是十分聪慧,比不上他家四叔陈司进,但比起其他长辈,那是略胜一筹的。再加上小小年纪便已经能把一杆长枪舞得似模似样,更是深受霍氏和陈勇的喜爱。 这些年,尽管江喜玲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但她的地位仍旧固若金汤,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但一向康健的浚哥儿,今日在学堂里忽然起了高热。 跟着浚哥儿的小厮也才十一二岁,一时不知所措。 幸好学堂里的老师反应快,赶紧找人请来医工,又叫小厮赶紧回家通报。 江喜玲亲自领着府医去接浚哥儿,在马车上浚哥儿竟突发惊厥,府医立即施救,回家后立即又灌了汤药,浚哥儿仍旧昏迷不醒。 一向刚强、无所不能的陈家长房长媳,因着儿子昏迷不醒的缘故,急火攻心,竟是也昏了过去。 文娘子吓得赶紧请示霍氏。 长媳长孙出事,霍氏立即赶来,没多久,二房和三房也闻讯而来。 江喜玲幽幽转醒时,看到的是婆母关切的眼神,以及二房和三房幸灾乐祸的眼神。 二房李奴儿有孕,已经六个月了,肚子高高的挺起。 不过李奴儿娘家门第不高,便是她跳出来,也干不成什么事。 三房薛怡,娘家的门第比李奴儿的要好一些,但脑子不好,平时时常被李奴儿撺掇着与她要这要那。 “母亲,浚哥儿如何了”江喜玲挣扎着,要去看儿子。 霍氏将她按下:“浚哥儿如今高热已退,只是还没醒来。方才琪儿回来了,我已经差琪儿去好生照料了。” 浚哥儿平日与陈七娘子感情好,姑侄二人玩得来。 霍氏以为,将女儿派去照料孙子,是极好的。 江喜玲闻言却脸色大变,挣扎着要下床:“母亲,儿媳要亲自去照料浚哥儿!” 霍氏不明白,还劝江喜玲:“儿啊,你且放心……” “儿媳不放心!”江喜玲喘着气,“若不是七妹的原因,浚哥儿如何会病” 江喜玲此言一出,霍氏愕然。 大儿媳不是说,不怪罪女儿的吗 李奴儿则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看江喜玲,又看看霍氏。太好了,陈家一向以贤惠着称的长媳江喜玲,竟然说出这般荒谬的话语来。 陈琪可是霍氏的心肝宝贝,江喜玲是昏了头了? 薛怡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脱口而出:“浚哥儿得病,和七妹有甚关系” 江喜玲没有回答,霍氏也没有回答。 只是霍氏,放开了扶着江喜玲的手。 江喜玲垂头,去寻自己的鞋子。 “母亲,我要自己去照顾浚哥儿……”江喜玲低声说。 丫鬟扶着她,慢慢的走了出去。 霍氏呆呆的站着,看着大儿媳佝偻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见。 她这辈子,都算是顺风顺水的。这两年因着四儿子和女儿的婚事是有些着急,但还不至于不如意、不开心。 今日这件事,她是深受打击的。 原来她以为一团和气的家中,竟如此的不堪一击。 她接受不了。 霍氏想到这里,心口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 她捂住心口,倒了下去。 另一边,陈七娘子正替大侄儿擦拭额头。文娘子站在一旁看着。 门帘掀开,大嫂嫂江喜玲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文娘子赶紧迎上去:“大奶奶,你怎地来了” 陈七娘子也起身,亲热地喊了一声:“大嫂嫂,浚哥儿他定然无事的……” 江喜玲却是看都不看她,径直朝儿子走过去:“我的浚哥儿……” 陈七娘子再粗心,也觉察到了大嫂嫂对她的冷漠。 江喜玲已经扑到儿子身旁,抚着儿子的脑袋,眼泪簌簌的流下来:“我的浚哥儿……” “大奶奶且放心,浚哥儿定然无事的……”文娘子开始拭泪。 江喜玲身边的丫鬟也纷纷安慰她。 陈七娘子默默的往外面挪。 外面暮色沉沉,像极了她的心情。 “七娘子,七娘子。”母亲身边的贾嫲嫲急匆匆的赶来,“不好了,太太晕倒了。” 天空忽地劈开一道闪电,带来无尽的凉风。 毫无征兆地,浓密的雨点落了下来。 变天了。 母亲被灌了药丸,性命暂无大碍。 二嫂嫂怀着身孕,三嫂嫂还要照顾年幼的侄儿侄女,陈七娘子是唯一的女儿,自然要给母亲侍疾。 外面雨打芭蕉,噼里啪啦的作响,陈七娘子呆呆地听着贾嫲嫲讲述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原来她竟成为了祸害侄儿的罪魁祸首。 “不就是嫁人吗我嫁。”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