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U盘里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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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那一串串数字跟冰锥子一样，“嗖嗖”往我心窝里扎！肉是不疼，可这脸被打得“啪啪”响，简直比扣绩效还憋屈！ 咖啡厅还在循环那首《晚风》，上周我刚加进“治愈”歌单，现在听着每个调都像在给我送葬！音符全化成小针，专往我肺管子上戳！ 终于，这尊大佛停下了她高贵的手指，在屏幕顶端敲出一个血红血红的数字，刺眼得跟救护车顶灯似的： “综合得分：-5分。” “-5分。”她又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生怕有人耳背。邻桌那俩小姑娘的目光“唰”地一下锁死在我身上，那眼神里哪有同情全是等着看戏的兴奋光！ “我的合格线是+8分，李先生，你差了整整十三分。” 她优雅地往后一靠，抱起双臂，那架势，跟hr面试完让你回去等通知一模一样。手指上那枚钻戒闪了闪——这回我看真了，碎钻拼的，戒托边缘还有点毛刺，九成九是某宝高仿！ “说白了，你基础配置不够。我理想的伴侣，至少两套不动产，年薪五十万是门槛，父母得是体制内退休——这样生活才有基本盘，免得日后一地鸡毛。” “所以在你看来，人和人之间，就只剩下一张excel表”我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但居然没怂。 指甲狠狠掐进手心，疼，但这疼让我清醒——至少证明老子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不是她表格里任人宰割的数据行！ 她笑了，那笑容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嘴角上扬的弧度完美，眼里却像结了层冰霜： “李先生，深厚感情是顶奢，得有坚实的底子才供养得起。数据是冰冷，但能帮我过滤掉百分之九十的不适配——这是对我自己的人生负责，顺便，也替你节省了无效社交的时间。” “负责” 我“噌”地一下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令人牙酸的锐响。邻桌姑娘吓得手一抖，手机“啪嗒”摔在桌上，屏保上她家哥哥的笑容依旧耀眼。 我二话不说，从钱包里抽出张红色钞票，“啪”地拍在桌面！我的拿铁38，她的手冲42，正好够，还不用找！心在滴血是真的，但绝不能让这女人觉得我李卫柠占了她一分钱便宜！ “我的，连带你的，这顿，老子请了！” 我死死盯着她那张妆容无懈可击的脸，忽然觉得她可悲——用一堆数字框死了全世界，却根本不懂，这世上多少珍贵的东西，是任何算法都算不出价值的！ 就像我妈每次挂电话前，总要絮叨那句“记得按时吃饭，别总点外卖”；就像我修复了线上重大漏洞后，用户发来的那句朴素的“问题解决了，太感谢了！”；就像隔壁工位的老张，每次深夜加班都会“顺手”给我也带份宵夜，还嘴硬说“买多了吃不完”。 “徐曼丽，”我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指尖掐得没了血色，“今天这个-5分，老子记下了！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你这套自以为是的打分系统，到底有多荒唐可笑！” 我一把推开沉重的玻璃门，盛夏午后的阳光白花花一片，刺得我瞬间眯起了眼。门口那盆发财树蔫头巴脑，叶片上蒙着层灰，跟我现在这副德性倒是有几分同病相怜。 最后回头瞥了一眼，徐曼丽已经低下头，手指在屏幕上飞舞，估计正忙着给下一位“候选人”发送她那神圣的评分表。她那杯昂贵的手冲还剩大半，杯沿上留着半个口红印，像个鲜明的嘲讽记号。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肉里——疼，但远不如胸膛里那把火烧得灼人！ 老子李卫柠，写了八年代码，java、python信手拈来，分布式、ai哪样没啃过最擅长的就是用逻辑和代码解决难题！既然这个世界这么喜欢用标签和数据来衡量人，那老子就用你们信奉的数据，亲手撕开所有这些虚伪的面具！ 口袋里的钥匙串猛地硌了我一下，上面挂着的那个黑色u盘里，存着我去年拿下公司年度技术创新奖的核心代码。那座小小的水晶奖杯，此刻就立在我出租屋的书架上。 我下意识摸了摸那个u盘，冰凉的金属外壳让我翻腾的血液瞬间冷静下来——这才是老子安身立命的根本！ 不是她表格里那个可笑的-5分，而是我熬过的每一个深夜，攻克的每一个技术难关，写下的每一行能真正创造价值的代码！ 徐曼丽，还有所有只会看标签打分的人，你们给老子等着！今天你们对我挑挑拣拣爱答不理，明天老子就用你们最认的“硬实力”，让你们彻底高攀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