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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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暖光透过白色帐篷的纱帘，洒在餐台旁的模型角上 —— 玻璃罩里的 mg 强袭自由还缺着腿部关节，林墨刚跟宋雨聊到明天去模型店抢限定款，表弟林小宇就凑过来，手里攥着个 hg 元祖的头部零件：“哥！明天带我一起去呗！我也想要那款带额外装甲的强袭自由！” “带你可以，但你得自己掏钱。” 林墨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西装内兜的高达贴纸硌了一下 —— 是给宋雨留的另一包，还没来得及递。宋雨靠在模型角的玻璃上，指尖轻轻划着罩子上的反光，嘴里念叨：“不知道限定款的贴纸是不是镭射的，上次拼的那款普通版，贴在阳光下会变色，特别好看。” 两人聊得投入，没注意到苏清月站在不远处的香槟塔旁，手里的红酒杯捏得指节发白。更没察觉，香槟塔另一侧的阴影里，顾言琛正端着酒杯，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这边。他本是陪父亲来参加宴会，应付完几个商界长辈，刚想找个角落透气，却无意间瞥见了苏清月 —— 毕竟是前段时间还跟自己有过交集的人，此刻她脸上的落寞，倒比平时的温婉多了几分反差。 顾言琛挑了挑眉，指尖摩挲着酒杯壁。他对苏清月没多少心思，却记得这女人前阵子还跟他吐槽 “林墨那草包，除了拼模型什么都不会，对我倒是百依百顺”。可眼下，他看着林墨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剥了糖纸自然地递给身边的陌生女人，那动作流畅得像做过千百次，对不远处的苏清月却连个眼神都没给，心里先多了几分意外。 苏清月攥着酒杯朝那女人走过去时，顾言琛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正好能听清两人的对话。他听见苏清月带着颤音的质问，也听见那女人直白的回应 —— 提到 “林墨聊了三小时贴纸怎么贴不歪”“回忆像拆下来的旧零件”，甚至看到苏清月最后把一张皱巴巴的优惠券递过去，转身离开时连头都没回。 这场景，跟苏清月嘴里 “对我百依百顺” 的林墨，简直判若两人。顾言琛抿了口红酒，目光落在林墨身上 —— 那小子正跟个半大孩子拌嘴，吵着 “拼坏了别找我修”，脸上没半点 “继承人” 的架子，倒像个只关心模型的毛头小子。 宋雨拿着优惠券走回林墨身边时，顾言琛又往前凑了两步，正好听见两人的对话。“她让我给你的，模型店的满减券，明天买限定款能用。” 宋雨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顾言琛耳朵里。他看见林墨接过优惠券，随手夹进一个印着高达图案的盒子里，还笑着说：“明天签完字就去，争取早点把那限定款拼完，省得爷爷又催我管公司的事。” “签什么字” 宋雨问。 “《账户冻结确认书》，二叔那点事处理完，爷爷就给我除名通知了。” 林墨说得轻描淡写，像在说 “明天吃什么”，“到时候我就能天天在家拼模型，谁也别想管我。” “除名通知”顾言琛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眼底的意外变成了饶有兴致。他在商场上见多了为争家产撕破脸的人，还从没见过哪个继承人，盼着早点被家族除名，就为了在家拼模型这林墨，跟传闻里 “只会玩模型的草包”，好像真有点不一样。 他想起之前跟林二叔打交道时，对方还得意洋洋地说 “林墨那小子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林家早晚是我的”。可现在看来，这 “阿斗” 不仅能查出二叔转移资产的证据，还能把苏清月这层 “旧情” 处理得干脆利落，甚至连 “被除名” 都规划得明明白白 —— 这份通透，倒比很多装模作样的 “精英” 强多了。 林墨没察觉到顾言琛的注视，正跟宋雨、林小宇商量明天去模型店的路线。“得早点去，听说限定款就到了十盒，去晚了就没了。” 林小宇急着说。 “放心，我定了七点的闹钟，签完字咱们直接走，半小时就能到模型店。” 林墨拍着胸脯保证，眼里亮着的光，跟聊公司事时的敷衍截然不同 —— 那是真真切切对 “拼模型” 的期待。 顾言琛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查一下林墨明天的行程，尤其是他去模型店的时间和地址。】 发完消息，他又看了林墨一眼，才转身走向其他宾客 —— 这个林墨，有点意思，或许可以找个机会，跟他 “聊聊”。 这边，林墨还在跟宋雨、林小宇聊得热闹，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被顾言琛盯上了。宴会快结束的时候，爷爷手里攥着份文件走过来，脸上带着点欣慰的笑：“墨墨，明天早上 9 点去公司签这个《账户冻结确认书》，陈阳已经把二叔转移资产的证据都整理好了，签完字我就让秘书把除名通知给你，正好下午你能去模型店，不耽误你拼限定款。” 林墨接过文件，纸页还带着爷爷口袋的温度，上面 “林振国” 三个字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写着 “账户冻结期限：永久”。他心里松了口气，把文件塞进西装内兜，跟优惠券和贴纸放在一起 —— 明天签完这个，他就能彻底摆脱公司的事，天天在家拼模型了。 “知道了爷爷，明天肯定不迟到。” 林墨笑着说，宋雨在旁边赶紧补充：“我明天早点叫你！免得你晚上拼模型拼到太晚，早上起不来误了时间。” 林小宇也凑过来：“哥！我明天也早点来叫你，咱们一起去模型店，抢限定款得早点去，晚了就没了！” 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两人，林墨突然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 没有二叔的阴谋，没有家族的期待，只有想拼的模型，和能聊到一块儿的朋友。以前总觉得 “摆烂” 是没办法的选择，现在才明白，能守住自己喜欢的事，才是最难得的。 离开老宅的时候，林墨回头看了眼帐篷里的模型角，玻璃罩里的 mg 强袭自由在灯光下闪着光，缺了的腿部关节好像也没那么刺眼了 —— 明天签完字，他就能把新零件装上，把它拼完整；就像他的生活，以前总缺了点什么，现在终于要拼到自己想要的样子了。 宋雨跟在他身边，嘴里还在念叨着明天去模型店要注意的事：“听说限定款的包装盒特别大，得两个人才能抬回来，你开车去的时候记得把后备箱腾空…… 还有，模型店门口的停车场不好找，我们得早点去占位置……” 林墨一边听一边点头，手里把玩着宋雨送的迷你钥匙扣，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明天拼模型的步骤 —— 先装腿部关节，再贴镭射贴纸，最后装额外的装甲，争取一天拼完。 车子往家的方向开，林墨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掠过的路灯，突然想起苏清月最后转身的样子 —— 没有遗憾，没有留恋，倒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他掏出手机，给苏清月发了条微信：“优惠券收到了，谢谢。明天买限定款会用的，有空的话，一起拼模型。” 想了想，又加了个 “高达” 的表情包。 没过多久，苏清月回复了，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不了，我明天要去外地出差，祝你拼模型愉快。” 后面也加了个 “元祖” 的表情包。林墨看着消息，笑了笑，没再回复 —— 这样挺好，大家都能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没有纠缠，没有遗憾，只有各自的生活，各自的喜欢。 【叮！系统温馨提示！】 面板弹出来个 “圆满” 的表情包：【明日主线任务：签《账户冻结确认书》拿除名通知去模型店抢限定款！支线任务：陪宋雨、林小宇拼模型！摆烂人即将达成 “终极目标”，准备好迎接你的 “拼模型自由” 吧！】 林墨看着系统提示，忍不住笑出声 —— 是啊，明天，他就能彻底摆脱 “林家继承人” 的身份，做个只爱拼模型的摆烂人了。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路灯的光透过车窗，照在他手里的迷你钥匙扣上，闪着细弱却坚定的光。他没看到，不远处的路口，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跟在后面，副驾驶座上，顾言琛正看着他的车尾灯，眼底的兴趣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