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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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的车窗缓缓降下，顾言琛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烟，目光追着前方那辆白色 suv—— 林墨的车正拐进老宅所在的巷子，尾灯在夜色里晃了晃，像颗没拼稳的高达零件。副驾驶座上摊着张照片，是上周林二叔特意发来的：林墨蹲在 “高达之家” 模型店门口，嘴里叼着根草莓味棒棒糖，手里举着个 hg 元祖模型，刘海被风吹得乱翘，一脸没心没肺的笑。 “顾总，您看这草包，把林家的脸都丢尽了，天天就知道玩这些小孩玩意儿。” 二叔当时的嘲讽还在耳边转，顾言琛那时只扫了眼照片，心里给林墨贴了个 “废物继承人” 的标签。可今晚宴会上的画面，却像把旧标签撕了，贴了张全新的 —— 林墨应对苏清月时的 “摆烂式直白”，聊起除名时的 “轻描淡写”，甚至刚才下车时，从西装内兜掏出个迷你高达零件，在手里转着圈，嘴里还哼着《高达无双》的主题曲，完全没有应付完宴会的疲惫，倒像刚放学的学生。 “有意思。” 顾言琛把烟收进口袋，让司机掉头，“回公司，明天九点，去林氏集团附近等着。” 他倒想看看，这个放着亿万家产不要、一门心思求除名的继承人，明天办完正事，是不是真的会先了断麻烦，再奔模型店。 思绪倒回半小时前的宴会帐篷，顾言琛还站在香槟塔旁，假装应付着几个商界长辈，余光却始终锁着模型角。林墨正跟那个穿藏青色连衣裙的女人聊得热闹，女人领口别着枚 rg 脉冲胸针，裙摆上缝着迷你元祖刺绣 —— 一看就是跟林墨一样的 “同好”。 “明天先去公司签个字，把我二叔那点破事了了，再给你转剩下的钱，以后就别联系了。” 林墨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过来，手指在模型盒上敲着节奏，是《高达》主题曲的鼓点，眼神里却藏着点 “想赶紧清净” 的急切，“签完字爷爷就给我除名通知，到时候我就能安心拼模型了。” 旁边那个半大孩子凑过来，手里攥着个 hg 元祖的头部零件：“哥！签完字带我去模型店呗！限定款的 mg 强袭自由我都馋好几天了！” 林墨翻了个白眼，却从西装内兜掏出张镭射贴纸递过去：“别吵，这个给你，明天听话点 —— 先办正事，再去玩，不然爷爷又要念叨。” 那动作自然得很，完全没有 “继承人” 的架子，倒像个想赶紧把作业写完去玩的学生。 顾言琛端着酒杯走过去，假装看玻璃罩里的 mg 强袭自由：“这款模型组装难度不低吧我听说腿部关节很容易卡壳。” 他本想试探林墨，没料到林墨头都没抬，还在跟女人说：“明天你别去公司门口等，我让助理转钱给你，省得被爷爷看见又误会 —— 我可不想除名前再惹麻烦。” “林少明天要签什么字看你这么急着了断。” 顾言琛又问，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引导 —— 换做其他人，早就顺着话茬聊家族事了。 林墨终于抬头，眼神像看外星人：“还能是什么我二叔之前偷偷转公司的钱，转到他小舅子账户里了，那账户得冻结了才能追回来。爷爷说‘把这事彻底了了，才能安心给你除名’，不然股东那边也交代不过去。” 说完又低头跟女人强调：“钱一到你就收着，别再找我 —— 我怕你再来，我那除名通知又要黄了。” 顾言琛愣了愣，随即笑了 —— 他在商场上见多了装模作样的人，有人为了争家产撕破脸，有人为了攀关系刻意讨好，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 “为了除名而处理家族麻烦” 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甚至连 “怕麻烦” 都写在脸上。 这时，林墨的爷爷走过来，手里攥着份文件，脸上带着点严肃：“墨墨，明天九点必须去公司签《账户冻结确认书》，陈阳已经把你二叔转钱的流水都调出来了，签完字才能冻结账户，追回损失 —— 这事了了，爷爷立马给你除名通知，绝不反悔。” 林墨眼睛一亮，赶紧接过文件，小心翼翼塞进西装内兜，还拍了拍，生怕折了 —— 那动作比收模型零件还小心，嘴里还念叨：“您可别骗我！签完这破字，我就跟宋雨彻底了断，以后再也不沾这些麻烦事了！” 他说着，还跟女人挤了挤眼：“钱明天就到，你收了就删我好友，省得夜长梦多。” 顾言琛看着这一幕，心里更觉得有意思了。他原以为林墨是 “装摆烂”，现在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把 “除名” 当成了头等大事 —— 处理二叔的账户冻结，是为了给爷爷和股东交差；跟宋雨了断，是为了避免后续麻烦影响除名；就连拼模型，都得等这两件事办完才能安心。这种 “摆烂下的拎得清”，倒比那些看似精明、实则拎不清的人强多了。 宴会快结束时，顾言琛又瞥见林墨躲在角落给助理发消息，手机屏幕亮着，能看清几句：“明天九点前把剩下的 3 万转给宋雨，备注‘雇佣结清，后续无涉’，转完把转账记录发我 —— 别让她找借口再联系我，我怕影响我拿除名通知。” 宋雨站在旁边，手里攥着个迷你高达钥匙扣，是之前送林墨的，此刻却有点手足无措 —— 她大概也明白，这钱一到，两人就彻底两清了。 离开宴会时，顾言琛让助理查了宋雨的资料 —— 刚入行的小模特，最近在找资源，前段时间还在朋友圈吐槽 “快交不起房租”，这次当女伴的钱，大概能解她的燃眉之急。“看来林墨是真的怕麻烦，连‘雇佣关系’都怕留尾巴，非要赶在除名前彻底了断。” 顾言琛靠在车座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着林墨的社交账号 —— 最新一条是上周发的，一张拼了一半的 mg 强袭自由，配文：“还差个腿部关节，等我摆脱所有麻烦，就把你拼完！” 下面的评论大多是 “林少又在盼除名了”“什么时候带我们去模型店啊”，林墨回复得很随意：“快了，等我签完最后一个字。” “最后一个字，就是那账户冻结确认书吧。” 顾言琛轻笑，给助理发了条消息：“明天九点，去林氏集团附近等着，拍一下林墨签完文件后是不是真的直接让助理转钱 —— 我倒想看看，他为了除名，能有多‘绝情’。” 助理很快回复：“顾总，您对林墨这么感兴趣，是想跟林家合作吗” 顾言琛摇头，指尖敲着膝盖：“合作我更想看看，这个为了拼模型能放弃亿万家产的人，为了除名，能把‘避麻烦’做到什么程度。” 另一边，林墨送宋雨到小区门口，从副驾驶座拿起个信封，里面是 5000 块现金：“这是定金的零头，先给你周转，剩下的 3 万明天让助理转你 —— 记住，钱一到，我们就两清，别对外说认识我，也别再联系。” 他顿了顿，又把宋雨手里的钥匙扣推回去：“这个你留着吧，就当是…… 雇佣的纪念，别再给我了，我怕爷爷看见问东问西。” 宋雨接过信封和钥匙扣，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心里明白这是最后的信号。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林总，您放心，钱一到我就删您好友，不会再打扰您。” 说完转身走进小区，没回头 —— 她看得出来，林墨不是刻薄，是真的怕这仅存的雇佣关系，耽误了他盼了好久的除名。 林墨看着她的背影，松了口气，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语音：“明天早上八点，把 3 万转到宋雨账户，备注一定要写‘雇佣结清’，转完把记录发我 —— 我九点要去公司签账户冻结确认书，别让这事耽误我。” 发完消息，他又摸了摸西装内兜的文件，心里盘算着：“签完字，拿除名通知，转完钱，去模型店 —— 完美！再也不用管二叔的破事，也不用应付这些人际关系了！” 【叮！系统温馨提示！】 面板突然弹出来个 “吃瓜” 表情包：【检测到原书男主顾言琛对宿主 “兴趣值 + 10”，解锁 “好奇摆烂人” 成就！顾言琛当前状态：想观察宿主 “如何为除名‘斩草除根’”，暂无恶意！另外，宿主提前铺垫 “切割宋雨”，获得 “摆烂避事小能手” 称号，奖励 “模型店满减券” 一张（满 2000 减 500，比你给宋雨的定金零头还多！）】 林墨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回：“就你话多！我这不叫斩草除根，叫‘为了拼模型，必须清净’！” 他把手机揣进口袋，坐进车里，往老宅的方向开。路过 “高达之家” 模型店时，他特意放慢速度 —— 橱窗里摆着那款限定款的 mg 强袭自由，灯光下闪着光，像在等他彻底清净后带它回家。 “明天，就能把你带回家了。” 林墨笑着说，脚下踩了油门，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里。他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街角，一辆黑色轿车正停在那里，副驾驶座上的顾言琛看着他的车尾灯，眼底的兴趣越来越浓 —— 这个林墨，比他想象中更 “拎得清”。 回到老宅，林墨直奔卧室，从西装内兜掏出那份《账户冻结确认书》，放在模型盒上 —— 旁边是没拼完的 mg 强袭自由，缺了的腿部关节零件就压在文件一角。他坐在地毯上，拿起零件在手里转了转，又掏出手机刷模型店直播 —— 主播正在展示限定款的额外装甲，“这款装甲拼上去，能让强袭自由的战斗力提升 50%……” 林墨看得入迷，连爷爷敲门都没听见。 “还没睡明天要早起签文件。” 爷爷推开门，手里端着杯牛奶，“那账户冻结了，你二叔转出去的钱就能追回来，股东那边也能交代，爷爷才能安心给你除名 —— 别再惦记模型了，先把正事办了。” “知道了爷爷！” 林墨赶紧把手机收起来，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眼睛却还盯着模型盒上的文件，“我明天肯定准时到，签完字您可别反悔啊！” 爷爷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放心，爷爷说话算话 —— 等你把这事了了，想怎么拼模型就怎么拼。” 林墨看着爷爷的背影，心里暖烘烘的 —— 他知道，爷爷是怕他被家族事拖累，才催着他签文件；而他自己，也只想赶紧了断所有麻烦，安心当他的 “摆烂模型宅”。他拿起那份《账户冻结确认书》，又看了看手机里助理的回复（“明天一定准时转钱”），心里更期待明天了 —— 明天过后，他就能彻底自由了。 【叮！系统温馨提示！】 面板弹出来个 “期待” 表情包：【明日主线任务：签《账户冻结确认书》（除名关键一步） 让助理转 3 万给宋雨（彻底切割） 去模型店抢限定款！支线任务：规避顾言琛的 “观察”（别被精英大佬打乱摆烂节奏）！宿主加油，“拼模型自由” 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