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不好战也不畏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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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演武场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放！"夏紫月清喝一声，手中令旗劈空斩下。 轰—— 震天动地的巨响中，炮口喷出数丈长的火舌，整个演武场都在颤抖。观礼台上，霜儿吓得一头扎进嬷嬷怀里，泉儿却瞪大眼睛，小算盘上的珠子被震得哗啦作响。 炮弹划破长空，带着刺耳的尖啸声，精准命中数里外的磐石堡。刹那间，那座历经百年风雨的坚固堡垒如同纸糊般四分五裂，巨大的冲击波掀起漫天烟尘，碎石飞溅如雨。 "天佑大楚！"观礼台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吐蕃使臣面如土色，手中的青稞酒洒了一地；北狄使者手中的羊腿掉在地上，浑然不觉。 夏紫月却敏锐地注意到，工部尚书郑元培的袖口在微微发抖，而站在他身后的兵部侍郎赵明德，正悄悄将一张纸条塞给身旁的小吏。 "母皇快看！"霜儿突然指着天空，"有只好大的鸟！" 肖景容眼中精光一闪，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望去——那不是鸟，而是一只做工精巧的机关鸢，正借着爆炸的烟尘掩护，悄无声息地向西北方向飞去。 "沈锐！"肖景容一声厉喝。 早已埋伏在暗处的金吾卫立刻张弓搭箭，数十支羽箭破空而出。那机关鸢在空中灵活闪避，眼看就要逃脱—— "泉儿。"夏紫月轻唤一声。 小皇子早已举起他特制的小弩，弩箭上缠着灵蚕丝。只听"嗖"的一声，那箭精准地穿透了机关鸢的翅膀。灵蚕丝瞬间展开，如同一张蛛网将机关鸢缠住，重重坠落在预定区域。 "抓住了！"霜儿拍着小手欢呼。 观礼台上，郑元培的脸色瞬间惨白。赵明德猛地起身想逃，却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金吾卫按倒在地。 "陛下！"沈锐捧着机关鸢快步而来，"鸢腹中有密信！" 夏紫月展开密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雷霆已成，速撤。" 她冷笑一声，目光如刀扫过观礼台："郑爱卿，这字迹，你可熟悉" 郑元培扑通跪地："陛下明鉴！老臣冤枉啊！" "冤枉"夏紫月一挥手，侍卫立刻押上一名工匠，"此人已招供，昨夜爆炸用的火药，正是从你府上运出。还有——"她指向被制服的赵明德，"你二人密谋时，可曾想过隔墙有耳" 原来早在一个月前，夏紫月就命人在工部和兵部要员的府邸周围布下了"听瓮"——这是她根据现代声学原理改良的监听装置，能将隔墙之语清晰传入埋在地下的陶瓮中。 "陛下饶命！"赵明德面如死灰，"都是北狄人逼我们的！他们说若不毁了'雷霆'，就要杀我们全家..." "住口！"郑元培厉声喝止，却为时已晚。 夏紫月眼中寒光更盛："拖下去，严加审讯。朕倒要看看，这朝中还有多少吃里扒外的蛀虫！" 处置完叛臣，夏紫月转向吐蕃使臣："贵使觉得，朕这'雷霆'如何" 吐蕃使臣额头冷汗涔涔："天朝神威，小臣...小臣..." "回去告诉你们赞普，"夏紫月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大楚不好战，但也不畏战。若有人胆敢犯我疆土，这'雷霆'便是回应。" 当夜，坤宁宫。 夏紫月正在批阅奏折，肖景容带着审讯结果匆匆而来："紫月，郑元培招了。北狄人确实在边境集结了重兵，就等'雷霆'被毁的消息。" "果然如此。"夏紫月冷笑，"传令边关，加强戒备。另外，工部立刻开始量产'雷霆'，优先配给北疆各要塞。" 肖景容点头应下，却又皱眉："可朝中还有他们的眼线..." "眼线"夏紫月忽然笑了，"景容，你说若我们放出消息，称'雷霆'有重大缺陷，需回炉重造..." 肖景容眼前一亮："引蛇出洞" "不错。"夏紫月指尖轻叩案几，"这次，朕要一网打尽。" 三日后，朝堂之上。 夏紫月当众宣布"雷霆"因设计缺陷暂停生产，并严厉斥责了军器监官员。退朝后，她故意在御花园"偶遇"几位重臣，唉声叹气地表示"北疆危矣"。 当夜，果然有数只信鸽从不同府邸飞出，全部被埋伏的弓箭手射落。每只信鸽腿上，都绑着同样的消息："雷霆已废，可速攻。" 翌日早朝，夏紫月突然命人押上几名被五花大绑的官员，正是昨夜放信鸽之人。满朝哗然。 "朕给过你们机会。"夏紫月的声音冷若冰霜，"来人，拖出去，斩立诀！" 处理完内奸，夏紫月立即调兵遣将，加强北疆防务。同时秘密派遣精锐，携带三台"雷霆"支援边关。 一个月后，北狄果然大举入侵。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毫无防备的边关，而是怒吼的"雷霆"。北狄大军溃不成军，主帅被当场炸死，余部仓皇逃窜。 捷报传回京城，举国欢腾。夏紫月却并未松懈，她深知，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母皇！"霜儿举着一幅画跑进御书房，"我画了'雷霆'打坏人的画！" 夏紫月接过画，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一门大炮，炮口喷出的不是炮弹，而是一串糖葫芦，把一群小人打得抱头鼠窜。她忍俊不禁，将女儿搂入怀中。 泉儿也抱着算盘走过来，认真地说："母皇，儿臣算过了，如果每门'雷霆'配二十发炮弹，边关十座要塞各配五门，需要..." 夏紫月欣慰地摸摸儿子的头："泉儿真聪明。不过打仗不是简单的算术题，还有很多因素要考虑。" "那母皇教我们！"霜儿眨着大眼睛。 "好。"夏紫月柔声道，"从明天开始，母皇教你们治国之道。" 窗外，夕阳将紫禁城的琉璃瓦染成金色。夏紫月望着远方，心中既充满希望，又深感责任重大。她知道，要在这古代建立起一个真正的盛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有挚爱的丈夫，聪慧的儿女，忠诚的臣子相伴，她相信，终有一天，大楚会成为她理想中的模样。 而这一天，不会太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