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子孙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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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孙老爷子拿出当年大哥大的架势，吼了宝贝外孙，朝孙坚的未婚妻说了声，“不是我老人家怎么你，是关心后代。”

未等所有人回神，夜霖俪就见孙老爷子向孙坚的女友伸出了手。

“外公……”孙坚女友脸红得胜过猴屁股，惊叫一声。

“吓死我了”老爷子被吓了一跳，委屈地垂下胳膊，烦恼地坐回凳子边，“你们生米煮成熟饭了，我也没办法。可怜我的重孙将来日日吃不够母乳，说不准饿得成夜哭。”

说到痛处，孙老爷落泪了。

外公，你太有才了！

韦睿蒙着嘴笑，尽管用手捂住了口，但笑声还是在包厢里回荡。

孙坚女友不知如何是好，老爷子没有非礼自己的意思，却对自己的身材失望透顶，甚至抹眼泪，小媳妇般站起身，拿着茶壶替他斟茶压惊。

“外公，我……”孙坚女友委屈地低下头，叹气。

“到你了。”养不好重孙，只能做小，孙老爷子替孙坚做了主。

孙坚这孩子要不得，不知道养孩子要从娃娃抓起吗？

不孝顺！

孙老爷子指指笑得脸通红的夜霖俪，“过来给我瞧瞧。外公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希望了……”

“外公，我跟二哥没有关系。我是个陪客…三公子的朋友……”夜霖俪笑着将身体往后仰去，老头子审查外孙媳妇的原则还真奇怪。

“外公，霖俪是来作陪的。”韦睿急忙起身，未来二嫂已经遭到外公的质疑，还不敢吱声，他不能让夜霖俪也像未来二嫂般尴尬。

“君子动口不动手。说吧，尺寸。”孙老爷子拿出包公审案的气度，拍着桌子催促夜霖俪报尺寸，“说啊！我一把年纪了，扛得住事？我是在为二哥……”

“外公，住嘴。今天你已经玩得很愉快了，我们回家。”韦睿等了片刻，见夜霖俪几乎笑得直不起腰，而不应声，干么解围。

孙老爷摇摇头，不依。

好想知道夜霖俪的三围尺寸，韦睿将外公拖着起身：“老太爷，我们走。二嫂，不好意思，外公糊涂了。”

“没关系。”能说什么？孙老爷子整个一稀里糊涂，又没丝毫恶意。孙坚女友又羞又恼，摇头，“我送你们回去。”

夜霖俪跟着这一家子走出酒楼，将他们三人送上汽车，拒绝接韦睿递出的百元打车费。

“拿着吧，老爷子疯疯癫癫，我不送他回去不放心。”不好意思了，将美女丢在半路，韦睿把一百元打车费塞到夜霖俪手中。

“小媳妇，上来。都是二哥的女人，她坐这，你也坐这。我老人家一碗水端得平。”孙老爷子看看站在车边的夜霖俪，又瞅瞅身旁陪坐的孙坚女友，还是比较满意外面那个能养育胖重孙的女人。

韦睿不敢再耽搁，匆匆命保镖发动汽车，载着全孙族的宝贝老爷子返回别墅。

孙坚女友在将老爷子送进屋后，因有些害怕被孙坚说得很恐怖的大姐孙敏，不敢多留，稍作片刻，急忙离开。

回卧房打了盹的孙老爷子来到客厅，见韦睿正对着电脑玩游戏，走到他身旁，拍拍他大腿落坐。

“外公想知道什么，直接些。”瞅瞅身边的外公，韦睿笑笑。

“你眼尖，告诉外公，二哥的另一个妞身材怎么样？我对送我们回来的这个女人不抱希望，若是在古代，她那么小的屁股，说不定会死在生产的时候。”新社会真好。孙老爷突然高兴起来。

他还没忘记打听女人三围！

外公年轻时是龙王！日日生龙活虎！

韦睿搭上外公的肩：“外公，你认为二哥会同时她们俩那个？如果没有这么想，就别打听了。”

“我认为会。”孙老爷子伸出可爱的手指戳戳小外孙胸口，“我年轻时有过。”

“外公，全当我没问。我走了。”说不过他。外公有不下十几个情妇，外婆当年怎么过来的？

韦睿很崇拜地看了眼外公，无限感叹地离开。

陪孙坚女友见孙老爷子的夜霖俪，在晚间回到了乔新宇的公寓，绘声绘色地描绘孙老爷子的出位表现。

天啊！孙老爷子很吓人！乔新宇笑意不绝。

“好了，我也笑了一下午，现在去睡觉了。你早点休息吧。”住在他这里，总有些不方便，夜霖俪见他解开衬衫，将手伸到了皮带处，有解裤头的可能，赶紧离开。

尽管在会所见男艺人泳装登台，但面对自小一同长大的乔新宇穿太少时，她会脸红。

乔新宇伸手拉住她胳膊，待她回头，示意她坐下。

毫不在乎她在一旁，将脱下的外裤搭在沙发扶手上：“会所还会停业一阵子，目前只卖酒，禁演所有歌舞。”

夜霖俪一言不发地听这些关于生计的事。

“明后天会有从海外请来的魔术表演，但歌舞迟早还会搬上舞台。今天吴副总又收到条很脏的内/裤，不要因为孟元江被抓，你……”乔新宇颇为担心，继续道。

“吴副总收到的内/裤不是孟元江的？”夜霖俪因此惊愕不小。

“去休息吧，我也累了。还是那句话，跟三公子保持距离。”乔新宇拎起扔在沙发边的外衣和长裤，起身，向卫生间走，“对了，洗漱用品用完，你从我抽屉里拿钱去买，不用花自己的钱。”

“没关系，我用员工卡在许氏超市买东西很便宜。”夜霖俪说完后，进了自己的卧房。

许宇凡给旗下职工的待遇非常优惠，若购物不是特别多，几乎都可以拿超市进价。

她躺到床边，欲调手机闹铃睡觉，才发现有不下十封短信。

查查发件人名字，见大部分是韦睿，而有一封死胖子辛，赶忙回拨胖子辛电话。

“是我，夜霖俪，你让我给你回电话，什么事？”与他通话，夜霖俪心中泛起不安。

“你妈在我们这边的利息，三天后就得给了，我提醒你一声。现在风声很紧，所以我学会发短信。别让我到时动粗，大家都这么熟了。我不想得罪你老公，也不愿意出来向你家收账的时候遇上方警官。”胖子辛看看变了形的老婆，继续谈公事，“三天后，你在哪里给钱？”

“还是河边吧，你一个人来？我会将钱装在信封里给你。”夜霖俪选方克所在的区域，且方克在办公室临窗而坐就能瞧见的位置，去付母亲欠下的赌债利息。

怕与他见面，又非和他见面不可。

“好。你总选那里。我现在路上遇见方警官，都打招呼了。昨天早上还跟他一起吃早餐，他替我出早餐钱。”胖子辛不打算对夜霖俪怎么样，只要她能给利息，自己能交差、并能从中取得利息……

夜霖俪收线后，走到衣柜边，拉开柜门，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万零三百元。

几千元利息，几千元本金…如此偿还，何时是头？还一点算一点吧。希望哪日中福利彩票，一次性连本带利还清。

可能吗？

不可能。

熄灯而眠，她找不到睡意。

母亲在做什么？又去赌了吗？

越想越不心安，她起床，穿戴整齐，却因害怕给吴副总寄内/裤的人现身，不敢单独出门，蹑手蹑脚推开乔新宇从不锁门的卧房，见他熟睡，只得放弃回家看看的念头。

一晚上纠结的夜霖俪，于次日忧心忡忡地由乔新宇送往工作的超市。

才下车，她就见许宇凡神气活现地在与韦睿打闹。她绕了远路，往超市的员工通道走去。

“她和乔新宇真的住一起？”韦睿向许宇凡核实。

“我不清楚，没你这么关心员工，但我好几次都看见乔新宇接送她。”许宇凡伸手拉住欲追夜霖俪而去的韦睿，“我告诉你，据我观察，乔新宇对她很好。别去当第三者！你韦三公子喊一声，多少女人贴上来，放过我旗下员工吧。”

韦睿一言不发，但放弃追逐夜霖俪。

夜霖俪原以为韦睿会出现在超市生鲜柜边，见他没有跟来，也不念叨，安下心，一丝不苟工作。

下班后，与乔新宇约定回家一趟的她，毫不耽搁往家的方向而去。

想过家里因母亲又赌，而被要债的人砸得乱七八糟，她却没料到进门后看见连母亲在内的六男两女在自家打牌。

“妈，你怎么……”把牌友请到家里来，难道母亲认为她夜霖俪会在乔新宇的公寓住一辈子？

“哎，老太婆，你女儿脱一件衣服就抵你连输的两盘。”四十来岁、中等个的男人突然回头，见夜霖俪生得花容月貌，嚷嚷。

“妈，你们……”母亲已玩这类下/流麻将？夜霖俪看着裹着旧毛毯、坐在桌边的母亲，又瞅瞅脚边放着火炉、光膀子的胖男人。

他们年纪没有一个在四十以下，对打牌的痴迷程度令人悍然。

“别让我女儿脱。”自己老了，给他们看也不损失什么。

肖凤琴见几个男牌友起身向女儿走去，吓得扔下即将要糊的麻将，“回来，别碰她！”

“别过来。”夜霖俪慌得后退。

“让你女儿给我们端茶倒水。”美女做侍者，其中一男人希望享受帝王待遇。

“好。”立刻有人回应。

“我不干。”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夜霖俪瞪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