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推陈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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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俪，妈提供大家茶水和瓜子，你帮着端端也是举手之劳。”他们还算老实，肖凤琴后悔心急，让好牌翻了，给所有牌友看见，失去了赢钱的机会。

“是啊，小姑娘。”她好漂亮！上了年纪的男人笑笑，“我们和你妈打牌不是一天两天了。”

母亲…夜霖俪无语。

被动地接过母亲塞到手中茶壶，她无奈为连母亲在内的八个人斟茶递水。

“小姑娘，做什么工作？”七十岁的老头子左一句“小姑娘”，右一句“小孩子”。

“无可奉告。”夜霖俪替他将茶杯注满水。

“小姐，我的茶杯也空了。”很有牌德，绝不动她，但希望她能在自己身边多转转。四十多岁的男人为了赢得此机会，一杯杯往嘴里灌茶水。

“来了。”真能喝！两只水壶都不够他们喝。夜霖俪毫无表情地任他们驱使，随他们喝多少杯，皆斟上。

“好了，走了。小姐，我们明天还来打牌，你在吧？”十六圈了，再打下去，茶水费太贵了。四十多岁的男人心疼钱地起身。

“我们明天都来。”光膀子的老头身型依旧壮得出奇，也巴望多看看美女。

“老肖，我有个朋友在一家夜总会当领班，你女儿这么漂亮，我介绍去那里当服务生吧。说不定勾搭个金龟婿……”自认有门路的女牌友拉着肖凤琴到一旁，低语。

“不行。我们姑爷不肯的。”肖凤琴不知女儿跳钢管舞，但很清楚乔新宇是高档会所的经理，女儿愿意做服务生，自然由乔新宇罩着，当即拒绝。

“走了。你们走了，我要拖地。”夜霖俪拿着拖把，驱赶散桌后不愿离开的三四个母亲牌友。

“我送你们，明天再来。”肖凤琴殷勤送客，丝毫没有因女儿的不满而怠慢牌友。

屋内恢复了安静，拖完地的夜霖俪将抹布塞给母亲，指指她未收拾的麻将桌。

“好，我去。妈手痒想打牌，又怕再进棋牌室被人坑，所以就自己在家摆桌子。他们玩一夜，也就是说些糊涂话，并不动真格的。我能拿到三四十元茶水费。”肖凤琴在女儿的监督下擦桌子。

无言以对，夜霖俪闷声不响。隔了良久，又听肖凤琴嘟囔起来。

“胖子那边的债，你准备好了吗？”肖凤琴听见汽车鸣笛，催促，“走吧。肯定是新宇。”

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夜霖俪说了声“妈，少打点牌死不了”，拎着小包下楼，与鸣笛的乔新宇会合，驾车离开。

会所禁止劲歌艳舞演出足足一个半月，毫无解禁的音讯。夜霖俪也在此期间，重摆夜市摊，希望多挣钱、早日还清母亲欠下的高额赌债。

“我不赞同你再摆夜市。”乔新宇反对她的做法，拿出五千元，“拿着这钱，近两个礼拜别出摊。”

“我妈在家里摆棋牌桌，尽管这种行为不可取，但至少避免了她被人骗，或者借高利贷。我有点想向会所辞职，因为我们超市兼双职的两个同事其中有一个不干了，我调班成问题。”夜霖俪没有接乔新宇递给的钱。

乔新宇将钱塞到她手中，替她合上指头。

一声叹息，夜霖俪垂下眼眸。

日子有今天，没明天。许氏超市十点打烊，自己在会所登台，节目虽然是较后的位置，但按会所的规定，所有艺人得在八点半打卡……

“我妈只要不再继续借高利贷，活得黯淡些，我不想跳艳/舞了。”能吗？她不确定，但这是心愿。

“你决定的任何事，我都不反对。”乔新宇拍拍她的肩，“你妈所有的外债加起来是多少？别轻易辞职。一个艺人走了，就会有另一个艺人补上。”

“本金快五十万，利息嘛，我不知道。因为拖得越久，利息越高。”不愿意在男人面前那样表演。

夜霖俪一想到孙敏这次开禁，可能会更花样百出，不仅在舞衣上大做文章，节目也会…很害怕。

“你妈不赌，不继续借高利息…五十万也不是小数字。”乔新宇喃喃低语着离开沙发边，回卧房休息。

若不登台，巨额的赌债，利滚利的利息，夜霖俪也不知如何偿还，但再度登台…她越发恐惧。

举棋未定的她又因乔新宇坚决反对，摆夜市摊也是有一日没一日，收入拮据，加上母亲的外债，她几乎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我……”月例会时，她不敢相信听到的内容。

“喂，你走运了。居然不用再在超市站柜台。”同事很羡慕，夜霖俪手艺一流，对货物新鲜程度认识颇深，被提升至采购部虽然速度有点快，但也不可非议。

“夜霖俪，恭喜你。”主管递出由许宇凡亲自签署的调令。

“谢谢。我…谢谢。”满面笑容的她接过调令，激动得说不出成句的话。见身为许宇凡在与某位经理说话，笑着点了头，以示感谢他的认可。

好好干，有明天！

她很感激许总给自己的机会，做事比从前跟努力。这些兢兢业业也让同事们喜欢。

许宇凡提升夜霖俪的消息，也在他与韦睿喝酒时，不经意道出。

“我招对人了，她真不错……”员工个个这样表演，自己发了。

“哦，她表现不错。你提升她了？正常。”韦睿见过工作中全神贯注的夜霖俪，认可她的工作态度。

“你不去骚/扰我的员工，我的员工就非常非常勤快。”许宇凡随即将话题转开，聊别的去了。

“哦，今天晚上我请你到会所喝酒。”韦睿还想听些夜霖俪的消息，之所以不招惹她，他也说不清楚理由，只觉得最近日子很无趣，便有心拉许宇凡去找乐子。

“嗯，去吧。”只要不掏钱，许宇凡一般都答应去。当即起身，“会所提供晚饭吗？如果提供，我们别在外面浪费钱。”

膜拜！韦睿讪笑，与他各驾一辆车，前往会所。

“我要包厢。”作为三公子的韦睿，进了会所后，对上前接待的吴副总发话。

“好咧！三公子要包厢，我们就提供包厢。这还不都是你们孙家的！”吴副总极想巴结老板们，特别是正统的孙氏子嗣更是他献殷勤的目标。

他将韦睿和许宇凡领进间刚装修好的超豪华包厢，替他们点了菜，说了声：“慢慢欣赏歌舞。有需要，只管叫我。”

“走吧。”我饿死了！韦睿不愿意跟他太多废话，挥挥手，起筷。

魅惑的音乐响起，啃可乐鸡翅的许宇凡闻声抬头，盯着包厢内小巧而精致舞台上的荧屏，愣得将可乐鸡翅从口中滑落。

“什么意思？这不是蜜桃夜宝贝吗？”韦睿已有日子没见到蜜桃夜宝贝，望向荧屏，见很梦幻的音乐声中，蜜桃夜宝贝翩翩起舞。

剪彩超棒的镜头给了她一个个特写，将身材妖娆的她拍的美艳动人。

“好…刺激！”激动的许宇凡站起身。

蜜桃夜宝贝？是她…韦睿肯定的点点头，油乎乎的手指向荧屏：“真的很漂亮！”

“她身材好棒！”许宇凡惊愕，擦擦从嘴边溢出的口水，“你认为她的身材好有没有做假？”

记不清了，韦睿努力回忆：“应该不会。我姐管理会所一直都很严明。好想再和她共舞一次。”

“你和她……”韦睿什么女人都碰！自己许氏的员工、她姐孙敏旗下的艺人，许宇凡推推失神的他，“夜霖俪呢？你别是个美女都下手！”

“想什么！我没碰过夜宝贝。”话虽如此，韦睿管不住思绪，拿起遥控器，定格画面，可惜太激动，将遥控器拿反了，却见画面中的夜宝贝定格。

然后荧屏打出字幕——表演者蜜桃夜宝贝，胸围34d，腰围19，臀围36。我们随时欢迎你们的宝贵意见：手机号139xxxxx，电话xxxxxx。

“我…我们联系吗？”许宇凡想一睹真人风采，因为是韦睿的地盘，他不做主，将权力交给韦睿。

韦睿按荧屏上提供的手机号拨打，听到了那边乔新宇的声音：“我要蜜桃夜宝贝……”

什么意思？乔新宇纳闷：“你是三公子吧？你在哪？”

“我在会所夏威夷包厢。这个是荧屏上提供的号码……”以前来会所，没有进过包厢，韦睿以为流程就是如此。

“等等，我过来。”乔新宇听得莫名其妙，在前往刚装修好、还未正式营业的夏威夷包厢同时，拨打夜霖俪，“你…除了我，有谁联系过你吗？我是说会所这边的人。”

“我就在会所。孙总秘书给我电话，让我来的。”夜霖俪虽向乔新宇口头提出了辞职申请，还未交正式书面报告，因此接到通知，必须刚来会所。

此刻的她刚换上舞衣，对着镜子描绘着脸颊。

“你别出后台，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待会和你联系。”乔新宇收线后加快步伐。

接听了乔新宇的电话，夜霖俪化妆的动作变得迟缓：出什么事了？

孙敏又出新花招了吧？

忘不了那日全体艺人集中在会议室接受股东们审查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