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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三）
二零一八年的某一日，老奎依旧坐在榻榻米上，依旧还是那个看书斟茶的老奎，但是我觉得，那天我问老奎的那个问题。可能是真的说出了老奎的心声吧！那一天，我拿着老奎带来的《黄金时代》，只是拿着并没有读里面人内容，我依旧是坐在老奎的对面，我像老奎问道：“你觉得这么多年香港电影里面，你觉得最好看的一部，或者说你最想推荐的一部是哪一部”老奎并没有思考，也没有犹豫那么长时间，脱口而出：“《大事件》。”我觉得老奎可能会说《ptu》，或者是其他的片子。但是我万万没想到，老奎会说这样的一部片子。老奎会说这样的一部片子。当然，后面当然我会问老奎为什么老奎依旧是那样的有条不紊，好像所有的台词已经刻到了他的脑子里一样。老奎喝了一口红茶，确切的说应该是柠檬红茶。看着我，说到：“我并不是说这部片子有多么的好看，而是说我真的喜欢里面的开头，那一长镜头，那一片羽毛从楼上飘落下来，就像人生一样。你不觉得人生就像一个长镜头吗不可能有停下来重新开始的时候。如果说真的重新开始的话。那么人生的那一卷胶片。也就可以去进行销毁了。”
老奎从高胜军的办公室里面走的出来。心里依旧在疑惑，为什么高胜军这次这么主动的就同意了。可能就像高胜军自己说的吧，欠老奎一个假期。可能也真的是这样吧。老奎，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过分的纳闷儿。算了，算了，其实想那么多也没用，现在最主要的是，钱！一切的物质来源都是以钱做基础的。如果没有钱的话，说真的，什么都不好做。老奎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没有钱，你是寸步难行的。老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填好了高胜军给他的那张休假单子。填好的，日期填好了时间。下一步就是交给行政处了。毕竟这是带薪休假。公司有明文规定，每个人每年除了正常的周末休息之外，还要有一个月的年假，至少是一个月。老奎可能不需要那么长时间。二十天。二十五天吧。老奎其实心里边已经盘算好了。开车去黑河两天。在黑河待个十几天，然后他和佳佳就要回来了。因为佳佳要出国了嘛去两天，回来两天，中途待个几天。那十五天，二十天就够用了。老奎刚填好表子，正要起身去行政处的时候，自己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了，还是那清脆的敲门声：“当！当！当！当！当！当！”老奎永远不知道这个时候谁会出来敲门。老奎只能大声喊道：“请进！”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刚刚给老奎休假表的高胜军。高胜军毫不客气的就坐在了老奎办公室的沙发上。老奎并没有说话，其实老奎已经习惯了高胜军这样突如其来的样子。高胜军也毫不客气的，站起身来，走到咖啡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放了两块糖。对着老奎说道：“我们最尊敬的林大总监。最近你和那个黑河的女霸主联系了吗”黑河的女霸主老奎听到这个词，第一个反应不是别人可能就是小敏吧。反正，反正对高胜军来说，小敏可能真的就是一个女霸主。而且，高胜军还是那个习惯性的以点看面的人。所以，高胜军会把所有黑河人都想象成霸主或者是大王之类的人物。比如说座山雕，或者是希特勒什么的。当老奎诶。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当然是一脸茫然。我们都知道老奎的茫然，当然是装出来的，毕竟他最近见得小敏次数比高胜军的次数还要多。高胜军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小敏了，除了和我讲律师谈离婚的事件之外，其他情况下，高胜军也是不约小敏出来的。高胜军有人会觉得都离了婚了，为什么还要联系老奎呆呆的看着高胜军，迟疑了很久，才对着高胜军说道：“没有啊。最近很少有能看到小敏的时候。难道是想小敏了吗”高胜军不屑地摇摇头，对着老奎说道：“谁能想她呀，那个女霸主。”不得不承认，所有人对小敏的评价都是女强人，但是很少有人说小敏是女霸主。说一个女生是女霸主的话，那可能是对这个女生的不尊重吧。可能这个女霸主。这三个字只有从高胜军的嘴里边儿说出来才是真的吧。高胜军喝了一口咖啡，并把咖啡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看了看老奎说到：“对了，老奎，如果你最近要是和小敏联系的话，你帮我问一下她，你就问小敏是不是还在恨我”高胜军说完站起身子，没有过多的留恋那杯咖啡，也没有过多的留恋老奎。高胜军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对着老奎说道：“行啦，我走啦，你好好工作吧。别忘了把你的那张请假单送到行政处。”高胜军说完就走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高胜军停止了喝酒这项行为之后，老奎就觉得这个大男孩儿真的开始变得沧桑起来。高胜军并不喜欢留胡子。不像我从十八岁开始就开始留起胡子。好多人都说我下巴上有一撮山羊胡子，我嘴上面还留了一撇日本人的胡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人父亲母亲毛发都不是很旺盛。而我胡子就留着一大把。二十多岁的我看起来更像是四十多岁的成熟男人。老奎也自然留着胡子。其实说实话不是老奎故意留的胡子，而是说老奎经常忘记剃胡子。不知道为什么，老奎总是忘三忘四的，听佳佳说，从佳佳认识老奎的时候，老奎就已经那样了。我们也不会去多问，喵姐和理子依旧负责的做饭，坂上医生依旧负责老奎的心理治疗。而我，都成了老奎唯一的聆听者。因为我在整个家里边是最闲的一个人。好多朋友都说我这个工作是很闲的。确实，我也自己承认我这个工作闲的真是蛋疼，作为一个文学部毕业的人，现在在做心理医生的助理。你们说这是不是一个很闲的工作呀
老奎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看着手里边那张请假申请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酸。可能是老奎自己在想，这辈子自己真的是遇上了贵人吧。老奎二十六岁的时候，在香港找了一个算命师给他算了一卦。那个算命师傅说：“今后能有贵人相助。但是到最后，帮助贵人的那个却是你自己。”老奎当年并没有理会，那大仙儿说的是什么意思老奎也不会相信，这香港大仙说的真的是对的。真的那个大仙儿可能就是小敏吧。而到最后，小敏的生病可能就是让老奎来帮助她吧。老奎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气泡水，拿着自己的单子。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但是老奎并没有直接去行政处，而是先去了莫司基金会。老奎这一刻才发现钱真的是最重要的。说实在的，莫司基金会是整间公司独立的一个组织吧。虽然说莫司基金会的李经理也是莫司基金会的负责人，也是原来公司里边的一位得力干将。但是李经理也只是负责人，莫司基金会的总监和主管都是独立出来的。没有股东大会的干涉，这是老奎和高胜军做权力分散之后最好的结果，老奎走进了莫司基金会的办公所，永远接待的前台女生，应该是认出了老奎，对着老奎说道：“林总监，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吗”老奎依旧是开门见山的对着那位女生说的：“那个麻烦你帮我找一下你们李经理。”当然，那位女生一定要按照整个公司的流程来做事情吧。毕竟老奎也是按照流程来的人。那位前台的女生对着老奎说道：“不好意思，林总监。请问你有预约吗”老奎没有说话，摇了摇头。那位前台的女生接着说道：“那林总监，请您稍等一会儿，我先帮您联系一下李经理。”“好的，谢谢。”老奎说完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就坐下了。就是等着那位前台的女生帮着老奎联系李经理。今天至少有一点能让老奎欣慰的就是，至少在某一个部门或者是某一个下属的公司里面还有一部分人按照规章制度来做。这样老亏就觉得自己的规章制度，那些年没有白做。但是可能有些制度在老黑这里还是有些缺漏的，就比方说工牌的事情。打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你在工作区的时候一定要佩戴工牌儿，等你到吃饭的时候，或者是上楼上抽烟的时候，你就不要带上工牌。但是有的时候有些员工还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有些员工建的老奎或者见到高胜军的时候一定会要打招呼。老奎不希望，公司总是出现这样上下级在休息的时候还要按上下级这个关系来走。老奎觉得那样是一个很累的事情。就比方说加班，公司禁止加班，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大家必须在五点到五点半之间离开公司。这是整个公司所有人应得的。这是劳动人民的权利呀！咖啡是免费的奶茶也是免费的。中午吃饭只需要一点点的钱。而且每个月还有餐补什么的，下午还有下午茶。年轻人都想进这个公司，但是这个公司的起点太高。如果说按照某些人的做法来做的话，你是做不长的。就比方说原来的那个姓李的创业部组长。自己一没本事，二没创意。然后自己厚着脸皮要当创业部的主管儿。你觉得，就他的水平，这个事情能成吗就在这个时候，前台的那位女生已经把电话打到了李经理那里，其实那个时候前天的女生已经把电话打完了。那个女生站起身来。走到了老奎的面前，对着老奎说道：“林大总监，李经理，现在有时间，我带您过去吧。”老奎，听着前台的女生把话说完，便站起了身。跟着那位前台的女生，向着李经理的办公室走去。这是老奎第一次不用自己敲门就能走进其他人办公室的。老奎走进了李经理的办公室，老奎感觉李经理的办公室好像和其他人办公室都差不多。老奎坐到了李经理的对面。李经理看着老奎说道：“林总监，不知道您今天要大驾光临，如果知道的话，我一定会配上一壶好茶来迎接你的。”老奎笑着对着李经理说道：“不用那么破费的，李经理毕竟咱们都是那么多年的同事了吗”李经理拍了拍手笑着对着老奎说道：“那好吧，林志奎先生，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对了，请问您这次来是要做点什么呢”老奎想了想，对着李经理说道：“那个李经理，我想取点儿钱出来，毕竟在莫司基金会里面也存了不少钱啊。我想取出来一部分可以吗”李经理笑着对着老奎说道：“当然可以啊。你说你想取多少你说取个一两个亿，那我没办法，咱们这里真没有。你说要取个几十万几百万，那还是可以的。”老奎想了想，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说道：“那个李经理啊。不好意思，我想取两万可不可以”李经理，噔大了眼睛看着老奎的那两根手指，但是并没有说话。老奎看出了李经理的那样的表情，所以将自己的手指头放了下来。接着跟李经理说道：“李经理啊。你是不是觉得两万块钱太少了还是说现在莫司基金会里面取钱的时候有什么条件限制吧”李经理诧异的摇了摇头，对着老奎说到：“其实是真的，林志奎先生，你是取钱里边儿我见过取钱人取的钱是最少的一个。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取两万块钱是你的存折在银行没有那两万块钱吗”老奎笑了笑，接着对李经理说道：“十万。我就要取10万行了吧能取的话现在就给我取，不能取的话，那我就走吧。”李经理笑了笑，操纵了两下电脑。之后从抽屉里边抽出了十万块钱。对着老奎说到：“好的，林总监。你的钱已经全取出来了。我知道你不在乎账户里面还有多少钱就算里面有两百万你也不会在意的是吧这十万块钱就算是冰山一角。”“行了，李经理别说了，我还有事情呢，我先走了。”老奎说完站起身就走。老奎提着那十万块钱的袋子。不知道为什么，叹了一口气。“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