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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八）
“有没有时候会感觉到晚上会很饿”废话，在我看来，谁都会感觉到晚上会饿吧。那肯定有人就会说了，那就去吃宵夜喽。但是老奎这个奇怪的人，老奎这个人，从来不会去吃宵夜的。老奎永远都会说晚上十点之后吃饭，他会受不了的。有一段时间很风靡的就是在宵夜时间吃拉面。可能是他家都喝了酒之后才会去吃拉面吧，就像是在韩国，大家喝多了都会去喝醒酒汤。老奎不喜欢喝什么醒酒汤或者是吃拉面之类的。老奎永远振振有词说道。少喝熬的猪骨汤，容易得痛风的。
老奎离开了高胜军的办公室。没有聚会的老奎会不会是很悠闲的呢在高胜军的回答里面，我们并没有听出老奎会有多悠闲，而是听出高胜军的自述里面，能感觉到那一段时间真的是黑色的。那天老奎回到家，破天荒的没有做饭。而是自己下了一袋方便面吃。老奎应该是第一次吃那种没有鸡蛋而且没有蔬菜的方便面吧，但是佳佳就用经常吃那种。为了不让佳佳看到自己的丑态。老奎并没有让佳佳很早回家。老奎吃过的饭，将一切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自己一个人来到了自己的藏书馆，又是静静地看起书来。老奎看书永远是一天看很多书，不知道为什么老奎能把书里面所有的知识都能记下来，而我们却不能。突然，让老奎熟悉的声音，想了起来。那个声音，不是别的声音，正视老奎自己的偶像的声音林先生的声音。其实应该说是老奎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当然。老奎，当然会去接电话了。那个电话就是这样和他一起去，黑河的小敏。“老奎。我们可以推迟两天之后再走吗”小敏突然说这句话，让老奎有些措手不及。“两天之后”其实老奎在思考，是不是真的应该要听小敏的意见。但是老奎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来。是否要改变原来的计划但是老奎想明白了自己的这二十年，或者说自己的这三十年可能在被小敏他们操控吧。老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但是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答案：“两天行，那就推迟两天吧，反正我也有时间。”“行，那我等你。”说完之后，小敏就把电话挂掉了。老奎不知道是怎么啦，是自己的心情真的不好，还是说是自己溜号了。那一段时间经常会听着电话里面出现：“b……b……b……b……b……b……”到日本的时候也是那样，打个电话打到最后自己会在那里呆呆地听着电话里面的声音。虽然说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但是老奎依旧还是会那样。我们也不知道，老奎到底是在听是什么难道他是在想着自己快要消失的五十年人生吧有的时候，有些人就在想，哇，以前真的是太好了。有的人喜欢回忆，有的人喜欢憧憬。但是我更喜欢的是往前看。就像老奎当年和高胜军差点公司的那样，记得高胜军说，有一年他和老奎在香港，看林先生的演唱会，突然，林先生在台上说：“我们一起迈步向前，好不好”老奎可能是台底下叫的最大声的吧：“好！”老奎么规律为陌生人。没了。那个时候可能真的是满心充满希望。
远行的日子慢慢逼近。老奎在那些日子里不敢怠慢什么。好像是老奎永远也不会怠慢什么一样。老奎开着他那新买的suv，穿出整座城市，向着高速公路的方向驶去。有的时候老奎的想法真的是很天真，老奎觉得香港不堵车，那所有的城市在那个年代都会不堵车吧。但是老奎现在觉着这座城市开始堵车，那香港一定也会堵车吧。但是老奎有的时候真的是想错了。作为一个纯正的香港人，我们像我们这种平常人并不会攀比说。谁有一辆好车，或者说，谁买了一辆新车，其实我能买得起车，但是有的时候买不起停车位。我并不是说不喜欢驾驶的乐趣，但是有的时候买车不好保养，保养起来不好维护，如果说你能维护又能保养。有的时候你会交不起停车费。这可能就是最惨的一个事情。就比方说你有的车车是满油的你出去开车去兜风去山顶，观塘，油麻地，什么什么地方。或者说去一些什么高大上的地方，比方说海洋公园，再比方说，中银大厦。高级的地方停车费就是一票难求。你拿着港纸，你可能也找不着一个停车位。虽然说现在交停车费可以用八达通了。但是在我看来，十三块钱半个小时。是我有些承受不了的。可能这是我记得最便宜的价钱。收到十三块钱我还不如说买三对鸡翼吃。没看在那个时候老奎可能也对油价是失望的。八块多一升，或者九块钱一升汽油，老奎可能也会加不起吧。装满一箱七十升按照九块钱算的话。一箱油就是要是六百三十块钱。不知道老奎，是从哪里来的这个样的勇气，要开出两千公里。那老奎在这一路上要加四次油。四个六百三，这像老奎自己说的：“真的真的没想到我能在两天或者三天的时间里面，我能花出去两千五百块钱。”拿我来说，如果说一天让我消费的话，那我一天，可能在香港消费。两百块钱就差不多了吧。对我来说，生活可能就是那么简单。我没有车，所以，我不用想啦二十六块钱一个小时的停车费，也不用考虑那，一加仑十五块钱的油价。我有我的专属司机，我有我几百万的豪车。我无论数量豪车有双层的，有拉长的。生活就像我那样，三点一线，图书馆，社区服务中心，然后回家。可能有的时候真的就像是我欣赏的女生，他唱的某句歌词里唱的一样吧：“就连猫都瞧不起我，我还有什么话可说连猫都瞧不起我。我的心像是被火烫过。就连猫都瞧不起我啊。这首歌你就当没听过。”有的时候我真在想是不是猫真的就瞧不起我。还是说白姑娘真的很高傲，永远不会跟我们单独相处，只会跟老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奎快要去世的时候，白姑娘也生病了，白不了有一个月，住进了宠物医院。有的时候老奎有时间就让我带着他去看看白姑娘。可能老奎感觉白姑娘并不像以前那样强壮了。老奎坦白的跟我说：“有白姑娘的日子我真的不会感觉到害怕。你说，如果有一天，白姑娘，真的离开了我们，你觉得我是不是也要离开你们啦”有的时候像理子或者是喵姐，那样有些无聊的人，总会问我和老奎为什么活着会那么累。就像我以前经常说的那句一样：“生活就像是一把刀，人就像是黑社会一样，每天不是你怼我就是我怼你，有一天我们互捅啊。那可能我们就真的离开了这个社会。”有的时候我真的希望我自己会是一条狗。逍遥快活，成为人类的好朋友可能是我这辈子最想干的事情吧。就像老奎一样，让那些人理解老奎，可能真是一个很难的事情吧。还有人是想问我香港那么好，为什么想逃到到日本可能我就是那个亡命之徒吧。如果，在老奎活着的某一天，我用七十岁的林先生的语气对着老奎说：“我们一起迈步向前，好不好我不知道老奎应该怎么回答，但是我可能会猜到老奎应该会说：“好！”
老奎驾车一路上真的很平稳，佳佳坐在后排，小敏坐在副驾驶。但是看着小敏依旧是很精神。老奎说过，永远都看不出小敏是一个病人，小敏是一个癌症病人。老奎和小敏认识将近三十年，从小敏进入文学社那一天起，老奎就觉得小敏这个人不简单。是啊，小敏这个人真的不简单。就像高胜军说的一样：“少跟黑河的暴躁女人有太多的交集，你可能会被她带进一个无情的漩涡里面。”可能北方汉子都是那么强壮有力吧，高胜军也是那样，说话的时候永远带着游牧民族的豪爽。但是像老奎这样一个，自称是北方男人，但是大家都觉得她像一个南方男人的老奎来说，能证明自己是北方男人的最好方法，那就是喝酒了吧。但是老奎并不是说很能喝，老黑不像高胜军他们那样，喝酒像喝水一样。老奎有自己喝酒的方法。可能说，老奎自己说他喝酒的方法应该是品酒吧，不光是红酒，其他的酒，老奎都可以品鉴，有的时候，老奎居然还能体现出一杯冻柠茶是不是好的。可能我回不能像是某位美食家那样可以说出这道菜的前因后果，说出这道菜为什么这么好吃。但是老奎永远有自己的方法，来告诉我们这道菜。是他喜欢的菜。老奎，依旧按照原定的计划，一路向北开。第一个休息点依旧是沈阳。当初老奎提议过要不要先去沈阳发展发展。但是被那个固执的小敏给拒绝啦。小敏坚持要去大都市。但是老坤奎觉得，沈阳这边的物价真的很便宜。可能是因为物价便宜，老奎才会喜欢这里吧。住一个晚上才一百多块钱。一顿饭也花了不到一百块钱。丰富的晚餐对老奎来说可能是这一天辛苦的犒劳吧。是啊，老奎开了一天车，真的是有些疲倦了。老奎早早就睡着了，老奎可能是人生第一次在晚上八点半睡觉吧。明天的路程可能更加艰苦，一直向北开，越来越冷。货车越来越多。速度可能会慢下来，时间可能会变得很长。下一个休息站哈尔滨。那是老奎他们梦开始的地方。故事从哈尔滨开始。如果说这个故事真的开始了，那不到最后这个故事结束的时候，老奎他们会变成什么样的老奎依旧是个废人高胜军就是一个爱酒如命的人吗我们谁都不知道。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老奎终于考上了大学。对于这位经历了三次高考的人来说。这次真的是老天帮了他。其实在老奎看来，故事开始要不就是从那所大学开始，要不就是在哈尔滨那座城市，在那个小饭馆开始。如果从小饭馆开始，小饭馆开始的话，可能香港那一段故事已经被抹掉了吧。香港，可能在老奎他们看来是他们自己最后的辉煌。但是对于我来说老奎，他这辈子啊，可能是最委屈最悲惨的吧。按照高胜军给老奎的介绍，那老奎可能是这样的：林志奎，在大学的时候是个不起眼的人物，三次竞选学生会会长都落选了，是全校的笑柄。在学校的四年里成立了很多的社团，围棋社，他自己成为了围棋社里下棋最烂的人。歌剧社，唯一没有表演天赋的人。交响乐团，全队里不识谱的发起者，最后被所有队员开除了。在最落魄的时候，被同窗好友高胜军邀请到文学社，这个书香气息最浓的地方，由于点子惊人，给团里写出了好多的剧本，比如《摩登天堂》写民国上海的、《满洲三剑客》写伪满洲国的、《那片林场》写自己家乡，一个北方小城林海的。文采一般，但是还可以。如果在高胜军的说法，来看老奎的话，老奎好像真的像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老奎到文学社之后努力，当上了一个小小的社长，但是高胜军经常觉得老奎真的是很压抑的一个人，那个年代的人压力其实并不是很大。但是老奎恰恰相反，我会上高中的时候就在想，如果自己真的有一天失业了，会去干些什么。卖车卖光盘还是说，去打零工。等老奎上大学的时候，老奎就在想，如果大学毕不了业怎么办可能自己就是一个考不上大学的料吧，考上大学了，毕不了业那可能自己还是一个废柴吧。但是按照高胜军来看的话，高胜军都能上的了大学，那么是个人都能上的了大学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