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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九）
“生活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不是老奎问我的，而是我问老奎的。有的时候我也会很无脑的问老奎一些这些问题，生活是什么老奎用一句很简单的话来告诉我：“有人说生活是一把杀猪刀，但是在我看来，生活可能是一把猪饲料吧。孩子，等高胜军来了之后你就会看见。什么是饲养出来的”二零一八年，我也忘了到底是六月，还是七月的某一日，我坐在榻榻米上整理着最近，坂上医生的工作资料。老奎从院子里回来看见我，可能是很悠闲吧。所以老奎就问我：“你能帮我写回忆录吗”我有些惊讶。但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帮老奎写。但是我又有些兴奋，这是第一个人，竟然有人来找我写出。其实当年我就在想是要系历史学不，我还是选文学部。如果在历史学部的话，可能就是一个考古专家吧。文学部之后，没想到出来竟然，给一个心理医生做助理。可能一时都在做那些不是自己应该做的工作吧，所以有人说，哎，要不要帮我写书。我真的会很兴奋。但是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写。所以开头。我是问的老奎。所以我就说还是从已经得病了还是写吧。其实也就那样吧。从那里开始写，之后并不会很长。如果说要是按照这五十多年，每一件事情都来写的话，可能我会被累死的。
可能老奎是故意岔开的那些话题，比方说黑河，比方说哈尔滨。但是在这一段的时候，是我主动的老奎：“要不要咱们写写别的写写你们”老奎并没有否决，我的想法。说实话，老奎是不喜欢否决别人的想法的，因为老奎也很尊重我们所有人。好吧，既然老奎尊重所有人。那我们也尊重老奎吧。
关于老奎。
如果按照老奎自己的话说，那就是老奎在二十岁的时候也长得这一张五十岁的脸。老奎在五十岁的时候还是长着这一张五十岁的脸。作为一个中年人，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是那样的忧郁，忧伤。我们不了解老奎到底经历了什么，可能那个年代和我们现在这个年代真的不一样吧。老奎说，如果说时间能倒流的话，我真的不很想回到三十年前，那个充满希望的八十年代。可能老奎在八十年代的时候，不会像这样的焦虑。也不会说老奎自己看透了生死。我们不知道老奎为什么会这样闷闷不乐。可能老奎就是老奎吧。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跟老奎分享一下，那个梦看起来并不长。但是我觉得那可能才是真正的老奎。我梦到那是二十世纪的九十年代，我回梳着一个精神的发型，依旧穿着西装，白衬衫，领带，皮鞋。工作中的老奎依旧是那么的潇洒，那么自在。老奎走在油麻地的街头。两边的商铺让老奎目不转睛。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老奎自己设计的。在那个梦里，我看见了老奎，那灿烂的微笑。如果说在平常生活中要是能看到老奎在笑。那我们可能真的是疯了。确实，我们可能真的是疯了。老裴跟我们说，自从他得病之后，他就再也没笑过。我们不知道老奎到底什么时候能好，但是我们真的不希望让老奎再次难过。说实话，老黑这辈子什么都经历过。比方说什么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他都经历过。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老可以想经历就能经历的，有些也是被迫的。老奎不希望自己下一次在经历什么也是被迫的。有些事情旁人并不赞同，就像追一个梦一样。老婆永远都在追一个梦，追一个那以前他曾经做过的好梦。就像那个没有头发的黄伟文。写过的两句歌词一样。一句是：我也不是大无畏。下一句是：我也不是不怕死。真是老奎第二句并不符合他。老奎真的是不怕死。但是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开了他，他真的是怕了。我问过老奎。你的朋友一个一个离开了你，你为什么现在还要继续坚持你的梦想呢老奎跟我说：“就算其他人都不赞同你，其他人眼睛里边儿都容不下你。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带着你的千军万马往前冲。你要不回头你就会发现。你做的可能真的是对的。”林志奎，在大学的时候是个不起眼的人物，三次竞选学生会会长都落选了，是全校的笑柄。在学校的四年里成立了很多的社团，围棋社，他自己成为了围棋社里下棋最烂的人。歌剧社，唯一没有表演天赋的人。交响乐团，全队里不识谱的发起者，最后被所有队员开除了。在最落魄的时候，被同窗好友高胜军邀请到文学社，这个书香气息最浓的地方，由于点子惊人，给团里写出了好多的剧本，比如《摩登天堂》写民国上海的、《满洲三剑客》写伪满洲国的、《那片林场》写自己家乡，一个北方小城林海的。文采一般，但是还可以。就像是高胜军评价他一样。如果老奎真的有一天没有的工作，老奎可以拿着他写的东西出去卖。虽然说。那些东西在老奎眼里可能真的不值钱。那在高胜军的眼里。那些东西只是一个赚钱的工具，毕竟高盛车只看钱。其他的什么都不看。记得老奎曾经说过，他的家乡是一个很美丽的小村庄。虽然说那个地方，每年有六七个月是寒冷的。但是，老奎说他还是喜欢那里。一个火炉，一个热炕，一口大锅，可能就是那里人最好的生活吧。可能中国人，把生活看的很简单吧。生活是什么北方的农村人会告诉你。生活可能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可能，这是每一个中国人都想要的吧。有一个安稳的家庭，那是多么的重要。但是在老裴看来，安稳的家庭已经不复存在了，存在的可能就是一个孤老头子和一个还在少女时期的小姑娘。外加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只猫。可能在老奎的心里面生活，可能不止是有人。还有他最喜欢的林先生。老奎这辈子最纳闷儿的一个地方就是，香港出来了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就是香港电台，还有电视广播有限公司，还有那一批已经老的不能再老的艺人。有的时候问老奎香港，大陆，日本，你又最喜欢哪一个地方老奎坦白的跟我说，如果说过工作生活的话，老奎还是喜欢在香港那样忙碌，但是又很轻松地生活。如果说过退休生活的话，还是要在日本那安稳轻易的生活。说实话开车，开车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三线城市，四线城市堵车也是很严重的。还有五线的城镇，都可以被大货车堵得水泄不通。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去开车呢可能人生就是拥堵的吧。可能，老奎不喜欢那样的拥堵。到几天，这个城市真的堵到水泄不通的时候，我们还有什么能力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说实话，老奎是一个现实主义者。老奎的超现实是让我们想象不到的。就像是老奎有的时候会说：“让我们一起迈步向前，好不好”老奎有的时候会问我，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精神病。精神病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有的时候我们真的很难看清，老奎眼睛里边看的问题，我们很难知道老奎心里面想的什么，但是我们知道老奎想的可能真的跟我们不一样。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并不是建立奎生集团。是老奎在大学的时候在文学社做了一个好社长。全校的人可能有一大部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出门儿的时候一定会有人说：“喂！社长”。
关于高胜军和小敏。
关于高胜军和小敏，有意思的就是高胜军是老奎的寝室室友。如果说两个人合作的话，还是说沈老师在那一次迎新聚会上的，撮合吧。只有这一个词符合老奎他们现在的关系。高胜军可能就是那种，一觉睡到自然醒过来，然后也不管这个世界到底变得有多坏，变得有多糟糕。高胜军就是那样有钱能使磨推鬼。电子磨推鬼。小敏和高盛军都比老奎年轻。是的，老奎经历过那么多次的高考，自然会比这两个人年长许多了。大家其实都是六零后所以说没有什么代沟。
关于小敏，我们了解的真的很少。但是按照老奎说的，小敏是一个从中国黑河出生的小女孩儿。可能在整个故事里面，老奎并不能是什么一号人物。可能在老奎眼里。一号人物应该是小敏吧。真的，一号人物真的可能真的是小敏。小敏的语言能力是特别强的，毕竟，小敏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是英语社长，全校英语所有测试她都是第一名。那个时候其实她可以上美国的公司去工作，但是小敏并没有说跳槽到那里。那个时候，小敏和高胜军在沈老师开的公司里面工作。就是那个最后被查封的那个公司。可能这个公司就是沈老师这辈子自己得污点吧。小敏以前说：“走吧，我们相信天与地。”是啊，小敏说的对我们可能现在就靠着天地活着。老奎，有的时候会回望自己的一生。才发现自己的一生每一件故事里面都有一个小敏，可能这个故事并不是老奎的故事，而是小敏的故事。小敏的故事里面穿插是老奎穿插着高胜军。小敏活着依旧从容，就像老奎认识了小敏三十年那样。老奎说小敏比他自己还淡定，就像是金融风暴来的前一天晚上，小敏从自己的银行卡里面取出所有的现金，放在自己的手里。可能那一刻老婆才觉得小敏是还怕，害怕银行倒闭了。但是就像小敏说的一样：“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金融风暴吗我取钱只不过是最近没有钱花了。金融风暴又能怎样我又不是说很有钱。如果说真有那么一天，我有了几百个亿金融风暴来了，我可能真的会一分钱也没有，但是我不怕。为什么要怕金融红包那个不复存在的东西”小敏，这辈子从来不羡慕那些有钱的人。其实普通人他也不羡慕。老奎说，小敏曾经说过：“生活是自己过的，不是演给别人看的。”其实生活并没有什么精彩的演给给别人看的，我们又不是演员，为什么要演给别人看小敏到死的那一天，依旧是从容的。不急不躁，可能才是小敏这辈子最大的人生感悟吧。
高盛军并不是说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喝酒，也是从香港回来之后，他才有喝酒的这个习惯的。就像是老奎以前从来不喝咖啡，从香港回来之后，他开始喝咖啡上瘾了，变成了一个习惯。老奎记得当年高胜军在一间茶餐厅里跟他说过这样一句话，这样一句经典的话：“热情早就熄灭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往里面加上一些酒精呢”老奎那个时候并没有谈恋爱，但是小敏和高胜军早就已经在一起了。所以那个时候老奎就会不时的向高胜军问的问道：“高胜军，你觉得爱情是什么”高胜军那时候不知道是经常喝酒，出去应酬，还是说自己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者说，高胜军一直在爱情里面待着，不知道单身的滋味吧。高胜军会对老奎说：“可能爱情并不是每天都说我爱你，而是说你和一个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们两个人互相欣赏那可能是我觉得真正的爱情。”那个时候，马上就快到三十岁的老奎，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他不像高盛军高胜军是那种万人迷，长得好看，而且，家里有钱。但是说到。高胜军和小敏的爱情，老奎可能真的会说：“轰轰烈烈真的就是轰轰烈烈。”很难得，现在这个年代真的很难得，很少有人说大学谈恋爱。然后到毕业的时候你们两个人真的是在一起了。只有高胜军和小敏那样的人才会那样吧。就像是高胜军当年设计过一款海报，说明上面那几上面那几个字很柔和，但是可能真的只有那几个字说出了我们的心声：“简单才是真正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