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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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在我岳父家见过一次，但他当宝贝收着，不肯拿出来。” “我想听都没机会。 刘姨，这台能放吗” 苏肃笑着问。 娄父是做什么的，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大领导心知肚明。 关于苏肃的人际关系，他们自然了解。 苏肃也不隐瞒，早就和他们说过娄父的情况。 大领导曾说过这样一番话。 对待那些帮助过我们的爱国人士，我们必定以诚相待。” 只要不搞资本主义那一套，不欺压百姓，就永远是人民的朋友。”这番话让苏肃心中暗喜。 这相当于给了定心丸。 有了这个承诺，日后即便遇到麻烦，苏肃也能找大领导帮忙周旋。 刘姨走到留声机旁示范道：我来教你操作，以后想听随时可以放。” 她详细讲解唱片摆放方法，先摇动摇柄数下，再将唱臂轻轻放在唱片边缘。 摇动摇柄是为解除转盘锁扣——必须先拨动制动开关，待摇柄阻力增大时停手，才能释放转盘开始旋转。 唱针落下瞬间，激昂的《命运交响曲》骤然响起。 久违的旋律让苏肃沉浸其中。 刘姨观察着他的神情，确信这个年轻人真能欣赏古典乐。 联想到大领导对苏肃的特殊态度，她意识到眼前这位绝非普通厨师。 在这个崇尚出人头地的年代，甘于平凡反而更难能可贵。 苏肃显然身怀绝技却选择韬光养晦，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定力实属罕见。 虽然不解其隐居缘由，但人各有志，倒也无需深究。 屋内琴声跌宕，两人静默无言。 一个伫立聆听，一个品茶观望，任由交响乐的浪潮席卷每个角落。 大领导归来时，正赶上 乐章。 没想到你连这个都懂他饶有兴趣地走近入迷的苏肃。 偶然接触过几次。”苏肃目光沉静，娓娓道来，1804年贝多芬遭遇三重打击：耳聋不治、恋人茱丽叶因门第之别离去、德意志处于封建压迫期。 但这位巨人用《命运》向世界证明，即便失去听觉，依然能谱写震撼人心的乐章。” 大领导暗自吃惊。 相识以来，这个年轻人屡次展现惊人学识——从烹饪源流到历史典故，从社会经济到音乐艺术，二十岁的苏肃竟似行走的百科全书。 回想自己二十岁的光景，大领导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学问见识，都被这个后生全面超越。 说说你对这首曲子的理解。”大领导压下震撼继续追问。 所谓命运，不过是苦难与希望的交织。”苏肃从容阐释，全曲四个乐章各具深意：首章严峻紧张，次章阴郁徘徊，苏肃的一番见解，看似寻常，却在大领导和刘姨心中激起千层浪。 唉，真是可惜！ 大领导凝视着苏肃，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 如此人才竟不愿与他同行，实在令人扼腕。 但这也让他下定决心要与苏肃保持良好关系——有这样一位智囊相助，日后行事必将更加稳妥。 此刻起，苏肃在他心中已升至挚友之位。 午后三时，苏肃正欲告辞，大领导却提起一件令他心动的事。 国庆将至，届时将举办国宴，由全国顶尖厨师主理。 以你的厨艺，完全有资格参与。 若有意向，我可举荐你担任国宴大厨，如何大领导含笑问道。 这无疑是难得的机遇。 国宴大厨需经严格审核，非一般人所能胜任。 正当苏肃思索之际，系统任务如期而至： 叮！国宴任务触发：接受大领导邀请，成为国宴大厨。 成功奖励现金2000元、技能点 看到惩罚内容，苏肃暗自苦笑。 系统定会针对他最珍贵的鉴宝师技能，这任务只能成功！ 大领导厚爱，苏肃感激不尽！国宴大厨是每个厨师的梦想，您的知遇之恩，苏肃永志不忘！ 不必言谢，这是你凭实力赢得的。”大领导摆手道，眼中却闪过满意之色。 这番人情往来，正是他想要的——日后若有疑难，便可顺理成章向苏肃请教。 待苏肃离去，刘姨忍不住问道：小苏厨艺虽佳，但距国宴标准尚有差距吧况且他岳父的出身...审核能通过吗 我亲自担保，何愁不过大领导笃定道，此子乃不世之才，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刘姨闻言不再多言，转而说起晚餐：中午剩菜不少，晚上热热将就吧。 咱们那位厨师病还没好... 你这些年下过几次厨房大领导笑问。 还不是要伺候您当年若坚持学厨，现在手艺也不差。” 是是是，你说得对。”大领导笑着结束了话题。 在返回四合院的路上，苏肃满脑子都在盘算着国宴任务的事。 根据系统一贯的作风，这次任务的难度肯定不小，毕竟奖励实在太过诱人。 两千元现金、一万点技能点，外加三次抽奖机会——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能攒下几百元存款都算不错了，上千元就是大款，万元户简直堪比后世的亿万富翁。 必须参加国宴！苏肃暗自下定决心。 这不仅是个开眼界的机会，更能向大师们偷师学艺。 更重要的是，拿到国宴厨师证书后，将来无论是开餐馆还是去香江发展，这都是块金字招牌。 正当他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赶回四合院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秦淮茹！苏肃顿时头疼起来。 这个寡妇向来难缠，每次都用照顾婆婆孩子的借口来占便宜。 苏师傅回来啦！秦淮茹从门槛上站起身，故作惊喜地说，我正有事想请教您呢。” 苏肃冷着脸：有话直说。” 明天就要去食堂上班了，想问问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秦淮茹眨着眼睛，毕竟我是您介绍去的，要是闹出笑话多不好。” 打住！苏肃打断道，我只是帮忙说句话，你别乱攀关系。 要是再胡说八道，明天我就让主任换人。” 这话戳中了秦淮茹的软肋。 食堂工作意味着每天能省下一毛五的饭钱，一个月就是四块五，对她家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别别别！秦淮茹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您是大厨，我是帮工，这不就是在您手下干活嘛... “再说了，厂里人都知道咱俩住一个院儿，我怕连累你在食堂的威信。” “苏肃，我真没别的意思，你信我！” 秦淮茹一听苏肃要撵她出食堂，脸都吓白了，慌忙解释。 至于她心里刚才打的什么算盘，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要是方才那话苏肃没接茬儿，往后她会不会得寸进尺 这大概就是已婚女人的生存智慧——钝刀子割肉，步步为营。 “食堂没那么多讲究，本分做事就没人刁难你。” “让开，我赶着回家！” 苏肃语气生硬。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行得正坐得端，自然风平浪静。 正说着，傻柱拎着酱油瓶晃出来。 瞧见这情形，连缘由都不问就冲秦淮茹开火：“秦姐，怎么又缠着我兄弟” “苏哥为帮你安排工作，厂里闲话都快传疯了。 以前我光棍一条无所谓，如今我俩都成家了，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这话臊得秦淮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眼前这两个男人，哪个不是她曾经盘算着要拴一辈子的 虽说最后都成了别人的丈夫，可她始终没死心。 但现在的苏肃和傻柱，娶了媳妇后明显跟她划清了界限。 “谁缠他了我有正事！” 秦淮茹梗着脖子辩解，“不信你问苏肃！” 自打上回全院大会后，院里人基本都改口喊“何科长” 了，偏她还一口一个“傻柱” 。 这大概也是她的生存哲学——别人不敢叫的绰号我敢叫，显得关系不一般。 “往后别叫我傻柱！” 傻柱黑着脸，“要么喊大名，要么叫柱子，再听见这称呼别怪我不讲情面。” 转头又催苏肃：“嫂子该做饭了，哥你快回吧，我家秀琴还等着酱油呢！” 说完风风火火走了，活像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苏肃摇头苦笑，对秦淮茹抬抬下巴：“让路。” 被傻柱这么一搅和，秦淮茹也蔫了，侧身放苏肃进了院门。 前院廊下，三大妈的身影一闪而过。 苏肃瞥见，对这四合院愈发腻味。 “迟早把这院子好好拾掇拾掇。” 他暗想。 进屋时，娄晓娥正绷着脸：“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要宿在外头呢！” 听出媳妇话里的怨气，苏肃赔着笑：“下周天儿肯定陪你，我发誓！” “信你才怪！” 娄晓娥甩手往屋里走，“今晚你做饭！” 娄晓娥背对着苏肃，嘴角悄悄扬起。 她哪里是真生气，分明是想让苏肃下厨。 晚上，苏肃使出浑身解数，动作利落地炒了六道菜。 菜刚上桌，香气四溢，惹得人直咽口水。 娄晓娥眼睛发亮，却还是先扶着老太太坐下，细心摆好碗筷，夹了菜递到老人面前，自己才动筷子。 苏肃看着这一幕，心里暖融融的。 男人在外打拼，图的不就是这样的日子什么宏图伟业，最初不过是为了一日三餐、遮风挡雨的家，和知冷知热的妻子。 只是后来欲望渐长，人才编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奋斗故事粉饰得高大上。 当晚，苏肃为了让娄晓娥开心，又格外卖力。 （此处略去二百字，自行想象。 ） 第二天，秋风微凉。 苏肃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感叹夏天将尽。 算来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已近四个月，时间虽短，变化却大。 他掌握了前世的技能，结识了更多人，见识也更广。 可惜时代限制太多，否则以他的先知先觉，本可更如鱼得水。 洗漱完，他做好早饭，叫醒慵懒的娄晓娥，伺候老太太起床。 饭后骑车到厂里，刚停好车，就见食堂主任带着两人等在食堂门口——一个是熟面孔秦淮茹，笑容明媚；另一个是身材圆润的姑娘韩蕊，身高一米六，体重却远超一百六，活像座肉山。 “主任来得真早。” 苏肃笑着打招呼。 “事情多，不敢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