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留京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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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也温婉地点头附和：“父亲，景衡说得是。 明年的育种计划怎么安排，都直接关系到往后能不能顺利在民间铺开。 儿媳不敢有丝毫懈怠，必定全力以赴。” 春芽转向一旁安静听着的景瑞，语气柔和， “另外，儿媳想着，景瑞弟弟明年就要参加秋闱，这可是眼下家里的头等大事。 扬州自然是人杰地灵，但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人文荟萃。 如果能让景瑞弟弟留在京里备考，一来环境清静，能让他心无旁骛地读书，不受家中琐事打扰； 二来也能有机会去拜访名师，和从各地选拔来的优秀学子们切磋学问、交流心得。 这样的机会，对开阔眼界、增长见识是大有好处的，比单单留在扬州要便利许多。 对他明年秋闱，肯定大有帮助。” 林正清听着儿子媳妇这番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频频点头。 他心里正是这么盘算的。 如今由孩子们自己说出来，更显得他们懂事明理。 他看向次子景瑞，语重心长地说：“衡儿和春芽所言，正合我意。 我带你来京，正是此意。 但考前这大半年，能在京城这等风云际会之地潜心向学，浸润风气，对你的成长至关重要。 你需得明白兄嫂的这番苦心，定要珍惜光阴，勤学不辍，方不负此行。” 景瑞闻言，心中既感激又振奋，连忙躬身行礼： “父亲、大哥、大嫂的栽培与厚爱，景瑞铭记于心。 京中学习机会难得，我定当一心向学，努力进取，绝不敢有丝毫懈怠，必不辜负家人期望。” 林正清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倍感欣慰。 长子沉稳干练，深得圣心； 长媳福泽深厚，心怀大志且脚踏实地，可谓是皇帝眼中的红人； 次子勤勉好学，前途可期； 如今又添了一对祥瑞的龙凤胎。 他只觉得林家如今真是万事顺遂，蒸蒸日上。 窗外阳光正好，院子里，奶娘正抱着稷安和珂宁在铺了厚厚毯子的廊下晒太阳。 两个小家伙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咿咿呀呀，充满了无限的生机与希望。 林正清捋着胡须，脸上露出了满足而悠长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林正清带着夫人和景衡、景瑞两兄弟，还有春芽这位“嘉禾夫人”一起以探亲、叙旧名义，郑重地拜访了几位素有往来的尚书和侍郎的府邸。 在赵府，赵士荣老大人对成器的女婿，还有孙辈景衡，春芽如此兴旺，十分开怀，对年轻的景瑞也多有勉励。 在杜府，杜尚书对景衡这位御前红人，及其备受瞩目的“嘉禾夫人”妻子本就看重，对亲家林正清夫妇的到访更是热情接待，言谈间对林家兄弟赞赏有加。 最重要的一站，是林正清通过赵士荣和杜尚书的引荐，备上厚礼，拜访了当朝首辅李时言。 在李府书房，林正清言辞恳切，表达了林家对李首辅的敬重，也替儿子景衡感谢恩师一直以来的栽培和提拔。 李首辅态度温和，对景衡在御前的表现大加赞赏，对林家“一门双杰”的景象也表示了肯定和鼓励。 林正清为景瑞择定了以治学严谨、名师辈出而闻名的“青云书院”。 他带着景瑞拜见了书院院长，德高望重的周山长。 周山长考校了景瑞一番学问，见其基础扎实，谈吐不俗。 又知其家学渊源，兄长乃御前侍讲，兄嫂是御前红人“嘉禾夫人”，便欣然应允收下这名学生。 诸事安排妥当，林正清便带着妻子返回扬州。 林大太太虽舍不得儿子媳妇和两个粉团似的孙儿。 但见丈夫事业顺遂，儿子前程似锦，她有种“功成名就”的满足感，遂欣然随夫南归。 景瑞自此便留在了京城，住在城郊安静适宜读书的林府别院。 他牢记父亲和兄长的期望，每日清晨便赶往青云书院进学，日落方归，挑灯夜读更是常事。 大哥景衡年纪轻轻便已是天子近臣，无疑是他眼前志学的榜样。 他心中憋着一股劲，势必要像大哥一样，凭借真才实学出人头地，将来金榜题名，光耀门楣，不负林家之名。 十月中旬过后，北风骤紧，寒气逼人，霜冻如期而至。 春芽早已密切关注天气变化，提前数日便亲自坐镇皇庄，指挥大小官吏和庄户们抢收御麦。 众人齐心协力，终于在霜冻造成严重损害前，将金黄的御麦棒子全部收归粮仓。 统计结果令人振奋，皇庄官田的御麦亩产竟然达到了五石四斗！比去年还高出一斗！ 这不仅是精心照料的结果，也与今年尝试的“三作三收”模式，没有虫灾祸害密切相关。 与此同时，北方各地试行此模式的官田也纷纷向朝廷奏报丰收喜讯。 奏折中皆言，“三作三收”模式确能有效提高土地产出，今年收成较往年显着增加，部分农户凭借这些额外的收成，或可勉强熬过寒冬。 然而，奏折中也无不忧心地指出，此新模式尚未广泛推广，种植面积不足二成，大部分土地仍沿用旧法，产量有限。 各地官府纷纷恳请朝廷调拨御麦种子，以期明年能扩大种植，惠及更多百姓。 嘉靖帝龙心甚慰，尤其对“嘉禾夫人”李春芽及其主导的皇庄试验田赞赏有加。 他深知粮食增产对于稳固国本、应对日渐严寒气候的重要性，当即下达旨意。 因此，旨意通过户部下达至皇庄： “着户部督促皇庄官田总管‘嘉禾夫人’李春芽，统筹调拨御麦粮种至北方各州郡。 务求明年北方各地播种御麦之土地，须达四成以上，南方须达二成，大明南北以增民食，以固国本。钦此。” 春芽接到户部转来的皇命，深知责任重大，时间紧迫。 她迅速召集皇庄所有大小官吏开会商议。 议事厅内，春芽端坐主位，开门见山：“皇上的旨意大家都知道了，事关重大。 我们先摸清家底，库房里现在能调用的御麦种子共有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