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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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树颔首赞许，转而问甘宁："兴霸若与周瑜水战，可有把握" 江东水师之悍勇，远胜荆州水军，那周瑜更是精于水战，用兵莫测。 "末将此战唯有以命相搏，若问胜算几何，实难估量。"甘宁言语间透着对周瑜的忌惮。 连纵横汉水的甘宁都无必胜把握，众将闻言更是神色凝重。大堂内空气为之一滞。 "将军，若水战失利，我军恐被围困襄阳，有倾覆之危。"程昱谨慎进言，"不如暂退樊城，以图后计。" "撤退"曹树冷笑，"先生是要本将坐视孙氏窃取荆州" 见程昱语塞，满宠忙打圆场："程从事也是顾虑周瑜善战，此战凶险..." "周瑜何足惧哉！纵使孙策亲至，本将又有何惧！"曹树拍案而起，战意凛然，"甘宁听令！" "末将在！" "率水师南下，定要叫那周瑜知道我曹树的厉害！" 庞统见状进谏："将军陆战如神，但水战迥异。周瑜号称水战无双，还望三思。" 曹树却不理会，直视甘宁："本将只问你，敢不敢战" 甘宁热血沸腾："末将这条命早就是将军的，纵使刀山火海，又有何惧！" “好极！” 曹树朗声称赞，随后言道：“安心便是，你乃我帐下大将，岂会令你赴险早已备下克敌至宝，料想已送至水寨，速去取用。” 克敌至宝！ 甘宁双目炯然，当下斗志昂扬，抱拳告退。 "这位子昭公子，暗藏精兵，前有玄甲铁骑，继有神臂劲旅。" "莫非，他早料今日之战，又暗藏奇兵" 诸将目光齐聚曹树，暗自揣测，满心惊奇。 此刻。 曹树命满宠固守襄阳，程昱坐镇樊城，以为后援。 甘宁统率五千水师，两百艘郑和战船，携曹树所授奇兵，顺流东进迎击周瑜。 曹树则亲率万余步骑，沿汉水南岸疾行南下。 水陆齐发，两日后，大军抵达汉津渡口。 时值正午，天高云淡。 曹树勒马岸边，遥望江流尽头。 须臾间，千帆竞发，遮天蔽日而来。 五十艘楼船，两百斗舰，三百艨艟，轻舟无数！ 近六百战船逆流而上，势如奔雷。 江东水师至矣！ "素闻江东水军，纵横长江无敌手，今日观此阵势，无怪乎黄祖屡战屡败。" 身侧庞统，不由慨然兴叹。 左右将领，皆握紧兵器，暗自紧张。 陆上鏖战，这群虎将无所畏惧。 然！ 此刻面对水战强敌，这些北地豪杰，竟生几分怯意。 唯曹树神色如冰，傲然睥睨敌军战阵。 一杆"周"字帅旗，渐入眼帘。 "江东美周郎，终是来了。" 曹树嘴角泛起冷笑。 "叮，触发霸业任务，夺取小乔，成功可得神秘嘉奖，失败无惩。" 又要令他强夺 。 况且，此女正是周瑜之妻，江东绝色小乔。 江面之上阴云密布，曹树指节骤然发紧。 乔家那对父女......算算日子，小丫头应当还待字闺中。 "周瑜小儿。"他忽然扯动嘴角，"既然你要与我为敌——" "锦衣卫！"话音未落，亲兵已跪在甲板，"乔玄父女何在" "禀主公，周瑜破城后，将人带去了柴桑。" 水汽漫上铁甲，曹树眯起眼睛。临战之际，周瑜竟把软肋留在后方 "有意思。"他舔了舔后槽牙，"柴桑......夏口......" 江风送来隐约号角，敌军战船突然撕开迷雾。 "孔明啊孔明，"曹树抚摸着船舷上凝结的水珠，"你以为搬来周瑜就能翻盘" 此时江东旗舰上，周瑜正盯着那艘巨舰出神。 "怕了"诸葛亮羽扇轻摇。 "怕"周瑜突然笑出声，"若打仗只看船大——" 令旗劈开雾气。 "传令！全速推进！"周瑜的佩剑在鞘中嗡嗡作响，"让曹家小儿见识见识，什么叫江东水师！" 曹军旗舰上，董袭率领的江东船队正全速逼近。 六百艘战船浩荡压境，气势如虹。 甘宁站在甲板，嘴角微扬，高声下令：“让曹将军的厚礼登场！” 令旗挥动间，黑色帆布应声掀起—— 三千张巨型床弩赫然展露獠牙！ 这是曹树精心准备的 锏，专为周瑜而设。 两军相距八百步时，甘宁战戟直指江面：“传闻此弩千步穿杨，今日便见分晓——放箭！” 战鼓雷动，三百宝船同时发难。 崩！崩！崩！ 三千支丈余铁矢撕裂长空，如陨星暴雨倾泻而下。 江东水军尚在整备弓弦，骤闻天际轰鸣。 下一秒—— 巨矢贯穿船体，桅杆断裂，木屑狂溅。 无数士卒还未举起兵刃，便被钉穿在甲板之上！ 弩箭破空而来，数百敌兵瞬间被巨力掀翻，纷纷坠入滚滚江水。 猩红的血雾在江面炸开，哀嚎声撕裂长空。 仅一轮齐射，江东先锋船队便千疮百孔，甲板上堆满残缺的躯体。 "这...这根本不是寻常箭矢！"江东水卒抓着断裂的船舷惊呼，"曹军怎能在千步之外取人性命" 旗舰甲板，鹅毛扇定格在诸葛亮指间，他向来淡定的面容此刻凝固成青白色。旁边的周瑜五指深深掐入掌心，凤目中翻涌着不可置信。 "千步射程..."周瑜喉结滚动，"曹树哪来的这等神器" 两人机械地转头对视，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惊骇。 身经百战的江东水师，此刻竟被死死钉在射程边缘。周瑜原拟的接舷战彻底沦为笑话，曹军根本不给靠近的机会。 "诸葛亮！"周瑜突然暴喝，玉冠下的青筋根根暴起，"你身为军师竟不知曹军有此杀器" 羽扇擦过额间冷汗，诸葛亮声音发涩："此等奇物...亮确实未曾..." "砰！"折断的令旗被周瑜砸在甲板上。 白袍都督突然狂笑："好个曹树！原来这才是你的底牌！" "都督，当务之急是保全水师主力。"诸葛亮指向后方，"夏口方向尚可..." "闭嘴！"周瑜厉声截断，"传令董袭部——就是用人命填，也要给我撕开曹军防线！" 他要放手一搏。 孔明脸色骤变，慌忙劝阻："都督三思，魏军——" "先生无需多言！" 公瑾抬手制止，傲然道："运筹帷幄我不及先生，但这水上征战，先生还是外行，就不必对本都督的决策说三道四！" 孔明被当众驳回，只能默然退下。 旗舰上，进攻的令旗再次迎风招展。 前锋战船上。 "魏军强弩射程惊人，都督为何还不撤军" 董袭握紧佩刀，厉声喝道："全军继续前进，胆敢后退者斩！" 冲锋号角响彻江面。 江东战船迎着密箭，艰难向前推进。 魏军旗舰。 将士们都被这超远射程的床弩震慑得说不出话。 随即。 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平南将军所言不虚，这能射千步的神弩，当真是军中至宝！" 甘宁赞叹不已。 他满怀敬意地望向岸上的曹树所在方位。 突然。 甘宁发现敌军非但不退，反而加速逼近。 "既然不知死活，那就成全你们！" 甘宁战意沸腾，挥刀喝道："那面'董'字将旗所在，定是敌将董袭座舰，所有床弩集中射击！" 令旗挥动。 数十艘战船上的千架床弩，同时锁定目标。 "嗖！" "嗖！" "嗖！" 箭雨倾泻而下，声势骇人。 敌船瞬间被射得千疮百孔。 甲板上士兵非死即伤，惨叫连天。 "快找掩护！" 董袭挥刀嘶吼。 话音未落，一支铁箭破空而至。 江东营帐内。 董袭忽觉劲风扑面，当即旋身挥刀相迎。 本以寻常箭矢，凭他武艺自可轻易格挡。 岂料此箭力道刚猛无匹！ "嘭！" 董袭虎口崩裂，连人带刀重重撞上桅杆。 低头时，胸前赫然现出碗大血洞，脏腑尽碎。 "此等强弩...竟..." 话未说完，这位江东悍将已轰然栽倒。 帅舰遭创失控，顺流漂浮。 四周战船见状士气尽丧，争相调头逃窜。 楼船之上。 周瑜望见董袭旗舰被射成筛子，不觉脊背发寒。 "都督，前军已溃。"诸葛亮轻抚羽扇，"当速退。" 周瑜指节捏得发白，仍自踟躇。 "嗖——" 破空锐响骤至！ "当心！" 潘璋猛地拽开主帅。 箭矢擦过周瑜面颊，带起一串血珠。 "咚！" 三名亲卫被串成血葫芦，钉死在船舱。 滚烫鲜血溅上周瑜锦袍。 死亡的寒意终于浇灭了他最后的不甘。 "传令！全军南撤！" 金锣骤响。 江东水师如退潮般仓皇遁走。 "周郎逃了！" "什么江东俊杰，不过尔尔！" "还是曹公神威，水陆皆无敌手！" 北岸曹军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喝彩。 无数道视线聚焦在曹树身上，仿佛仰视天神降临。 "千步穿杨的神弩，顷刻间击溃敌军！"有人惊叹道，"敢问将军，这非凡兵器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庞统转过身子，眼中闪烁着诧异的光芒，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将领。 "不过是闲暇时随手制作的小玩意。"曹树轻描淡写地说道，"前后赶制了三千把，看来还算趁手。" 这番话让庞统更加震撼："临阵打造的器物，竟有这般惊人威力平南将军原来还精通奇巧之术"他暗自思忖，愈发觉得这位少年将军神秘莫测。 曹树将禹王槊一挥，朗声下令："全军听令，水陆并进乘胜追击，直指夏口！" 铁骑如潮，战船齐发。甘宁率领水师顺流而下，与陆路大军形成合围之势，尾随周瑜残部逼近夏口城。 江东军虽遭重创，根基犹存。周瑜整顿残军后，放弃夏口防线，退守长江南岸重新安营扎寨。 曹树入主夏口后，采纳甘宁建议，派其前往劝降守将苏飞。当年甘宁寄居夏口时，唯有苏飞慧眼识珠，多次举荐。凭借这份旧谊，甘宁不费唇舌便说服苏飞开城归顺。 兵不血刃夺取夏口后，曹军在南门外设立水寨，与周瑜隔江相望。 南岸江东大营内，将士们已从失败阴霾中振作。中军帐中，潘璋正详细禀报："据细作探查，曹军神弩虽利，但特制箭矢工艺繁复、造价高昂。汉津一战恐怕已耗尽库存，短期内难以补充。" 周瑜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身旁将领立即进言："没了这等利器，曹贼岂是都督敌手来日再战，定能洗雪前耻！" 诸葛亮微微一笑，拱手赞道。 周瑜神色淡然，目光微闪：“卧龙先生素有谋略，不知可猜得到在下欲如何破曹军水师” “略知一二，未必准确。” 羽扇轻摇，诸葛亮从容回应。 周瑜眉梢一挑，提议道：“不如你我各书一字于掌心，同时展开，看是否想到一处。” 二人执笔，各自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