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权谋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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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杨霄心头剧震,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北齐不设丞相,内阁便是权力的顶峰。他兢兢营营多年,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位列阁臣,光耀门楣,手握真正的权柄吗 “下官,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太傅成此大业!”杨霄举起酒杯,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两只酒杯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也掀起了未来朝堂的血雨腥风。 与贾贲的密谈持续到深夜,杨霄心潮澎湃,多饮了几杯,不胜酒力,起身告辞。贾贲亲命心腹随从驾车,好生送杨霄回司徒府。 杨霄回府,带着七八分醉意,由贴身小厮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往后院走去。 夜风一吹,酒意上涌,他只觉得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 “老爷,小心台阶。”小厮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的胳膊,迈上台阶。 “滚开!”杨霄心情极好,又带着酒后的烦躁,一把推开小厮,“老爷我没醉!想自己去醒醒酒,你不必跟着了!” 小厮不敢违逆,只得躬身退下。 杨霄独自一人,沿着抄手游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月光凄清,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行至花园假山附近,他实在撑不住,扶着一块冰冷的湖石,剧烈地呕吐起来。 秽物的酸臭气味弥漫开来,杨霄只觉得浑身瘫软,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闻声匆匆赶来。来人穿着司徒府低等婢女特有的青色布裙,裙摆洗得有些发白,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手中端着一盏防风灯笼,昏黄的光晕照亮了她略显惊慌却清秀动人的脸庞。 柳叶眉,杏仁眼,皮肤白皙,虽不施粉黛,却自有一股江南水乡的婉约韵味。 正是负责夜间巡视后园的婢女肖鱼儿。 “老爷”肖鱼儿看清是杨霄,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灯笼,上前搀扶,“老爷您怎么了奴婢扶您回去歇息。” 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吴侬软语的腔调,听在酒醉的杨霄耳中,分外熨帖。他抬起朦胧的醉眼,看向身旁的女子。灯笼的光晕在她脸上跳跃,勾勒出柔美的轮廓,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担忧和怯意,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我见犹怜。 杨霄平日里见惯了夫人华之兰的强势与精明,也见多了那些刻意逢迎姬妾的媚态,此刻乍见这般纯净怯弱的女子,一股莫名的冲动混合着酒意直冲头顶。 他反手抓住肖鱼儿搀扶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老……老爷”肖鱼儿吓得脸色煞白,想要挣脱,却被杨霄死死攥住。 “你……叫什么名字”杨霄喷着酒气,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奴、奴婢肖鱼儿……”她声音发抖,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肖、鱼、儿……好名字……”杨霄嘿嘿一笑,借着酒劲,一把将柔弱无骨的肖鱼儿搂进怀里,满是污秽的手就往她衣襟里探去。 “不!老爷!不要!求求您!”肖鱼儿魂飞魄散,拼命挣扎起来,眼泪瞬间涌出眼眶,娇嫩的脸庞,好似含苞待放的杏花,楚楚动人。 她只是最下等的婢女,平日里连正院都不能轻易踏入,何曾经历过这等阵仗。 她的挣扎和哭泣,反而激起了杨霄的征服欲。此刻,他脑海中早已将府中规矩、二品诰命夫人华之兰的妒忌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有怀中这具温软颤抖的身体和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 “闭嘴!老爷看你长得不错,临幸你,是你的造化!”杨霄低吼一声,不顾肖鱼儿的哀求和踢打,粗暴地将她拖向假山后方阴暗的角落。 灯笼滚落在地,烛火跳动了几下,倏然熄灭。 月光被假山遮挡,黑暗中,只剩下衣物撕裂的声音、压抑的呜咽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肖鱼儿绝望地睁大眼睛,望着头顶那片被飞檐切割开的、冰冷的夜空,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身下冰冷的泥土。 翌日清晨,杨霄在宿醉的头疼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书房的软榻上。关于昨夜的荒唐,他只有一些模糊破碎的记忆片段——那张清秀惊恐的脸,那柔弱的挣扎,还有……他心中一凛,立刻唤来昨夜随行的小厮询问。 小厮战战兢兢地回道:“昨夜老爷吩咐奴才不必跟随,奴才、奴才也不知后来发生了何事。只是……只是天快亮时,花园负责打扫的张婆子说,在假山后面……捡到了这个。”小厮说着,递上来一枚小小的、廉价的珍珠耳钉,那是司徒府婢女统一发放的佩戴饰物。 杨霄捏着那枚耳钉,脸色变幻不定。他隐约记起了那个名字——肖鱼儿。 一个低贱的婢女。若是平日,他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但昨夜……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中既有几分满足后的回味,更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和不安。 他深知夫人华之兰的性子、华氏背后的势力…… “传令下去,”杨霄沉声道,“昨夜之事,任何人不得泄露半句!尤其是夫人那里,谁敢多嘴,乱棍打死!” “是,老爷。”小厮连忙应答,维维若若,躬身退了出去。 然而,司徒府后院,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家主母华之兰的“锦华院”内,一派富丽堂皇。华之兰端坐在梳妆台前,由着贴身大丫鬟阿朱用玉梳为她梳理那一头保养得极好的青丝。 她年近三旬,但因养尊处优,看上去不过二十上下,容貌美艳,眉梢眼角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凌厉与精明。 一个负责浆洗的婆子,正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话:“……夫人,老奴今早清点送来的衣物时,发现……发现老爷昨夜换下的中衣上,有……有女子的胭脂痕迹,还有……还有血迹……而且,那味道,不像府中各位姨娘常用的香料……” 华之兰握着玉梳的手猛地收紧,指节由白泛红。镜子里,她美艳的脸庞瞬间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 “还有……”那婆子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道,“老奴隐约听说,昨夜老爷醉酒,是在后花园……被一个巡夜的婢女撞见,后来……后来好像……” “砰!”华之兰猛地将手中的玉梳拍在梳妆台上,上好的羊脂玉梳应声而断! “好!很好!”华之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冷得像冰,“我这才几日没看紧他,他就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腥!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婢!给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