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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圣罗蒂卡现如今暂时稳定,所以他又打上她亲人的主意了吗
有心想叮嘱几句阎敏,可是又深觉不妥。
盛哲寒把人放到第二辆车子上,自己则乘前面一辆车子而回。
毓航与他同乘一辆车子,盛哲寒看着他额头上包着的纱布,凉凉地问道,“怎么弄的”
“不小心。”毓航懊恼地看他一眼,心头满是不服。
明明自己被安羽墨打伤了,他看在眼中,当时不说,现在却假好心来问他,毓航深觉自尊受到伤害,什么时候他被女人伤到过,安羽墨那个看似没几分力气的女人,竟然下手那么狠,差点把他脑门打个窟窿出来。
盛哲寒望着他满是不服的脸,神色之间竟然有几分欢快,心头冒出来的全是安羽墨那狠狠的一击,这份喜悦已经明显到使毓航都感觉出来了。
被伤到的男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给安羽墨点教训,绝不能白受这种耻辱。
盛哲寒望着毓航心中却想,这个毓航还是蛮不错的,办事情利索,毫不拖拉,比傅阳可是好上太多!
男人心头满是得了人才似的欢欣,不过手下寻问把阎敏放到哪时,盛哲寒凝住了眉宇,他几乎给忘记了,千盼万盼的阎敏,终于握在了他的手心里。
现在安羽墨身边所有的男人,没一个能逃得过他的掌心了。
想到这儿,他满意一笑,将盛氏旗下的一座音乐花园开放,破例让阎敏入住。
他朝一直神色低迷的毓航吩咐,“这段时间,你把阎敏的好恶习性都给我查清楚。”
毓航听了这话后不由地眉头一挑,抄他话里漏洞,“只查习性,没别的了”
“没了。”盛哲寒没意识到毓航听到这话后,脸上涌起的一瞬间的暴戾,只是径自沉思在自己的思想之中。
安羽墨这一天上班都没能好过,心里面七上八下,花费了牛鼻子力气,才勉强找到阎敏现在的居所。
是所音乐花园,精美别致,最重要的是在x市的艺术区,周围飘浮着一片艺术家的气息,画家音乐乃至舞蹈之类的,全聚在那里。
只是从公司到那所音乐花园,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安羽墨最近犯了老毛病,不敢开车,连坐车都两手发凉。
等她好不容易拿着一干在餐厅打包的西餐,赶着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跑到“音乐花园”时,顿时被滞住了
这群“艺术区”盖的楼宇,如泼墨山水画一般,充满诗意,夜色中的灯光魅而媚,立身于此,仿佛只身画中。
可也有一个巨大的困难,安羽墨发现自己不知道哪里是盛氏旗下的“音乐花园”,她就这样提着已然变凉的两大包餐饭,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她一家家打听后,才找到阎敏的住处。
在门口受到盛哲寒那些保镖一阵无由地盘问,好容易气鼓鼓地闯进去了,又被看到她后,兴趣缺缺的阎敏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给赶了出来。
他不想看到自己。
安羽墨将两大提袋的餐饭,赌气地扔到附近的垃圾筒,早就知道阎敏不会欢迎她。
可是他不想看到自己,又为什么来中国她已经在躲着他了,他主动跑来算怎么回事,存心来折腾她的
饿着肚子打车往回走,还没到目的地,安羽墨就接到阎敏的电话,他说要去x市最豪华上档次的夜店,并且表示要发挥下他派对王子的光芒,好好让这个城市欢迎下他。
安羽墨头疼地抚抚额,阎敏在国外天天泡在夜店,日夜颠倒地生活,就这样还能修到高学分,这种事情她从来没管过。
可是在这儿的,阎敏一定会陌生吧,他比自己还早离开本国,这里的一切他一定不熟吧,如果他在夜店受到欺负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折腾得安羽墨烦燥不已,想到刚才阎敏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安羽墨咬咬牙,最终索性什么都不想,一切都由他去吧。自己如果再跟去,指不定又被臭骂一顿,灰溜溜地回。
安羽墨觉得自己再不能遭到阎敏的打击,否则她会连工作的信心都丢得一干二净。
杜博诚在这天空突现惊雷的深夜里面,得到令他震惊愤恨的消息,杜天奇果真是周境得的种!
他疯了一样朝青远山庄打去电话,让人把曹伟芸拎起来,回自己的话。
直到曹伟芸受不过,哭喊着说出真相,杜博诚才让人放了她,之后曹伟芸奔出青远山庄,声言要离开,回国外,再不回来。
杜博诚没多少感觉,随她的便。
就凭她敢私自养只狼的儿子在身边,就不可饶恕。
“还有一件事情,”缪安将手中刚刚拿到的银行通信件交上去,“关于天奇少爷十八岁那年,老爷子给存的国外信托基金,已在两日前被天奇少爷本人提取了。”
“给我停了!”
杜博诚想也不想大吼,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分析,“那野种肯定受不了外面的苦日子,才会想到提钱。这些钱,不是他的!我杜家养他二十多年,已经够了!够了!”
他杜博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有尽过半滴责任,凭什么要对一个野种尽义务!
之后在新闻上,报道杜家不顾流落在外的儿子杜天奇,还停了儿子惟一的用度,甚至还逼至绝境!
杜博诚看到新闻后,气得浑身发抖,在办公室里面狂吼,到底是谁发的这种报道,到底是谁!
他恨不得捏死那个发报道的人,缪安进来后分析道,“也许这件事情是周境得干的。以天奇少爷的为人,就算拿不到可观的钱,也不会反过来抹黑杜家,当然,这只是百分之五十的猜测罢了。”
杜博诚气得发颤的手,哆哆嗦嗦地指着缪安,严酷道,“不能留着这个野种在外面作乱,除了,给我除了他!我这辈子,都不能再看到这野种的脸,还有周境得,让他们父子俩一块上路!”
“是。”缪安低低地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安羽墨的手机在下半夜几尽天亮的时候,嘶吼着响了起来。
她惊出身冷汗,才清醒过来,脑中第一时间想以的是阎敏,难道他在夜店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能这么小心眼,万一阎敏有个什么,她死也对不起阎叔叔。
“阎敏,你!”
“小墨,我不是阎敏……”入耳是熟悉的清朗的声音,只是多了几许低沉的失意和对人生的无望。
安羽墨定了定,拨开睡梦的迷雾,试探地问道,“杜天奇”
“呵呵,你还记得我,太好了!”
那边松了口气的声音,伴随着淅沥淅沥的雨声而来,安羽墨模糊地听到一阵喷嚏的寒颤声,她警惕了下,“你在外面”这个时候,他怎么在外面
“小墨,我好冷。”杜天奇的声音脱力失意,安羽墨甚至能听到他剧烈喘气的声音,“小墨,如果能再抱抱你就好了。你的身上,好暖和……”
“你在哪!”
猛地自炕上爬起来,安羽墨拔高了声音急急问道。
问出这话后,她就后悔了,也许杜天奇是故意这样说的,也许他故意在淋雨,也许在他的身边还有周境得在暗中操控,也许他们的目的依旧未变,找她要钻石,定要从她身上挖出钻石,是的,他们比杜博诚还凶残。
周境得还公然在宴会上,向她的酒里面放药物,安羽墨至今都在受控于这种药物,而导致的后遗症,一旦超出情绪的激动,便会濒临发狂的境地。
安羽墨后悔了,她想收回话,却听到杜天奇仿佛陷入昏迷中的声音说道,“小墨,我在你楼下。”
电话信号一度被切断,安羽墨飞快地关好公寓里面的门窗,锁得紧紧地,自己跑到厨房拿了把大菜刀,举着一步步挪到窗前,然后就着拉开的一小缝窗帘朝下看。
她实在是怕了周境得他们,杜天奇敌我不明,她不敢不防。
打开着的窗户中冷风灌进来,夹杂着冰凌似的雨尖,安羽墨伸了伸脑袋,眼睛极力朝下看去,只见一个立在外墙角的黑影,正孤伶伶地披着风雨,看不清楚到底是在站着,还是倒着,再看周围,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她猛地关上窗子,胸口剧烈起伏,哪怕她没打过猎,即使是钓鱼,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有饵,鱼儿们才会上勾。
如果杜天奇是那尾饵料的话,那么自己这条鱼到底会不会上周境得设下的勾子呢
她屏气凝神在窗前注视了半个小时,没有见半点异像,除了零星经过的车辆,没人理会墙角那团黑影。
想到杜天奇从小贵公子长大,在外面冻了不知道多久,现在又好像昏迷过去半个多小时,再耗下去,他可能会死。
安羽墨沉不住气了,一咬牙,豁出去了,走到门前,就要打开。
可脑中却浮现出周境得手拿镰刀,就等着自己一伸头出去,照着自己的脖子割上一刀的情形。
安羽墨惧怕了,她脑子飞快地转着,绝对要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去,即使她一定要救杜天奇!
拿菜刀把布单割得一条一条的,安羽墨从厨房的后窗系着绳子,一点点地朝下续去,直到平稳落地,她终于拍拍手,笑了,看着身上那早被雨水浸透了的衣服,也不理会。
她举着菜刀朝大楼的前面跑去,左右扫了几眼,看到实在是没什么人影,这才扶起早已经昏迷多时的杜天奇,用尽了力气架起他来,朝后面的电梯而去。
直到了自己家门口,好像都没有发生周境得突然冒出来的可怖景响,安羽墨不禁埋怨自己,长他人志气!
门是意料之中地打不开,安羽墨叹息一声,她出来得急,忘记带钥匙了。
正在这时,肩膀上的杜天奇清醒了过来,迷茫地看看垂头丧气的安羽墨,然后看看面前的门,他仿佛理解了什么般,拖着疲病的身子朝走廊的窗台而去,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根长长的铁丝。
安羽墨正自奇怪时,只见他捣弄了一阵,公寓的门被拍嗒一声打开,安羽墨顿时瞪大了眼,“你怎么学会开锁的”
杜天奇恍惚地露出羞涩一笑,懵懂而天真,“在外面流浪,跟人学的。”
那清朗的声音嘶哑低沉,说出来的时候带着几分欢快的味道,安羽墨却分明听出了几分辛酸,曾经杜家的少爷,沦落到开锁为生。
她垂眸避开他的目光,将他扶进去,小心地检查一遍,才关上门。回身就对上杜天奇让她放心的笑颜,“你不必担心周伯伯会来的,我早已经与他分开了……”
“为什么”难怪他会落到这种田地,是因为不会生活吗,是因为周境得把他抛弃了吗
“因为他一心想害死你,我没办法与他呆在一起。找个机会就逃了。”
安羽墨边听他说话,边将他赶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等他出来后又拿了一些感冒药,让他吞下。
这过程中杜天奇一直沉默以对,安羽墨理解,他可能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