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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六）
对于没有一屋一瓦，甚至连一点存款都没有的我来说。我可能真的是一个穷光蛋。没有钱，也交不到女朋友，有些小小的悲惨。但是，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交到女朋友的人多了，在这个没有女朋友的世界里，我可能并不是那个唯一单身的人。是的，可能我并不孤单，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大群人是和我一样的，所以，我没什么好怕的。
老奎和我讲过，在俄罗斯的那一段时间是最无聊的一段时间。老奎拿了一个最神奇的地方和俄罗斯来做比较。这个地方就是香港。香港永远就是那种，大家很忙碌，所有人都很忙碌的状态，老奎他们很容易就能融入到那个状态里面。但是呢，在俄罗斯，一点没有紧张的感觉，毕竟这些人都是被那个俄罗斯石油天然气公司用的是工作签证，包的是五星级酒店，吃的是正经的俄罗斯料理，所以，老奎他们并没有什么关于工作的激情。不是说没有激情，而是说，他们会比较轻松。这次就是，拿了钱，工了作，七千万，做拍摄的话也就是高胜军和左小青的工作。左小柠和老奎就负责就主要负责宣传板。虽然只用了三四天的时间就搞定了所有的东西。但是，距离她们拿到钱，回家的时间，还有个七八天的时间。那就等着喽。老奎主要就是很清闲。那一段时间，每天的北京时间晚上六点，老奎都要和佳佳进行视频通话。两个人的通话就像是一顿情侣一样。佳佳说着白姑娘有多么的听话，在医院打针的时候有多么的乖，而老奎则在俄罗斯这边说着这边的工作有多无聊，多没有意思。有的时候也确实是，俄罗斯那边的工作确实是很清闲，确实是很无聊。老奎有的时候，真的很想回国，回到公司里面，不管做什么都行。现在的老奎，就是有点闲。
归期很快就到了，老奎，高胜军，还有左小青和左小柠，一起上了火车，双人包厢就是好，老奎和高胜军，上了火车的时候嘱咐了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事情不要敲门。真的，老奎和高胜军在一个包间里面，上了火车，拉上窗帘，锁上房间门，就开始睡觉。。老奎和高胜军的生活真的是清闲啊。就剩睡觉了。高胜军睡觉的方式就是永远将自己房间的窗帘拉上，创造出一个黑暗的环境，然后自己有在带上眼罩，给自己再创造出一个睡觉的环境。这样高胜军就会很快睡着了。而且，高胜军睡觉的时候会打呼噜，这时和高胜军在一起待过的同事都知道。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都知道。但是，大家不要误会，大家真的不要误会。其实，是高层年会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老奎将这个故事的时候，用了好长时间才讲完高胜军的这个故事，但是，我这里面就几句话，就给你讲完。
这个故事讲起来很简单。故事的名字就叫做‘高胜军打呼噜’。就是几年前的高层聚餐，高胜军这辈子第一次喝白酒，酒喝多了。不是说高胜军喝多了。也就喝了二两白酒，然后，就倒在了自己的桌子上。那个时候，老奎刚刚回到公司不久，左小青那天也在。几个人就把高胜军抬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让高胜军自己自生自灭了。巧的是，高胜军自己就开始打起了呼噜。那个呼噜的声音，真的是很厉害，大家正在推杯换盏的过程中，高胜军的呼噜就已经开始了。那个声音大的，就像是学校广播里面放的大喇叭一样不能能算是震耳欲聋，但是，也算是声音超级的大。其实，说实话，老奎也是好久没有听到这种熟悉的声音了。这个声音让老奎永生难忘，其实，老奎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听见那个声音了，自从老奎和高胜军从出租屋里面出来之后，老奎就已经没有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了。那个声音震耳欲聋，能大过所有人的说话声。这可能就是高胜军自己能能力吧。也可能是高胜军唯一的能力吧。
回程的火车，高胜军在火车上面睡了十个小时之后，他竟然饿了。饿了就饿了吧，那就去餐车吃饭。高胜军敲了敲旁边左小青和左小柠的房门，左小青将门打开，说道：“高董事长，有什么事情吗”高胜军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说道：“走啊，去餐车吃饭吧。”左小青看了看独自一人的高胜军说道：“高董事长！林总监呢。”高胜军‘啪嗒’一声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哎呀，我忘了。”高胜军走到旁边自己的房间里，拍了拍正在床上面躺着的老奎说道：“老奎，起来了，吃饭了。”老奎自己和我说这一段的时候，自己说，自己翻了个身，差一点就掉到了地上。老奎自己搓了搓自己那双有些老花的眼睛，看着高胜军说道：“吃饭”老奎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确实，上车的时候没怎么吃东西。行吧，去餐车吃饭，就去餐车吃点吧。老奎拿着自己的美元，还有高胜军，走向了餐车。简单的来说，高胜军依旧吃的是牛排，老奎吃的依旧是那份简单的意大利面，不知道是为什么，老奎总是喜欢在国际列车上吃这种意大利面之类的东西。老奎永远吃的很简单。可能回到了国内，到了中国，换了中国的餐车，可能就会有盒饭吃了。说道吃盒饭，老奎就会讲解下来这个小故事了。这个故事叫‘佳佳和十五块钱的老大爷。’
故事的开头，是老奎和佳佳生活的城市里面，这个城市不是加格达奇，是现在老奎他们生活的城市里面，有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就在某个立交桥下面，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大爷，老奎就应该管这位叫做大哥。这位老大哥，做的是十五块钱的自助盒饭，吃多少都行。菜永远是当天早上炒的，中午的时候出来摆摊，等到下午的时候，这位老大爷就会出去买菜，天天都是这样。听老奎讲，这个老大爷，已经做了二十多年了，好像好多人都挺喜欢吃的。有的时候，老奎就会带着佳佳去吃一点。但是，大家都知道，佳佳应该是吃不了多少东西的。但是，佳佳可以在那位老大爷那里吃上两盒米饭，和很多的菜，但是，佳佳吃了那么多，还是不会胖。老奎就问佳佳：“佳佳，你要不要吃完之后，去办一张健身卡啊！”佳佳笑了笑说道：“老奎，我可不想让我自己变成金刚芭比，那，我少吃一点就好了，你就别说我了。还有，你最近是不是喝啤酒了，为什么感觉你胖了不少，还有，你为什么不剃胡子。”其实，这一切，说白了，可能就是老奎的错，老奎迈错了一步琪，老奎就不应该问佳佳问题，因为，老奎就不应该问佳佳任何问题，问了佳佳问题，佳佳之后就会像机关枪一样喋喋不休，然后滔滔不绝的问着老奎各种各样的问题，老奎永远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佳佳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老奎觉得，这位十五块钱大爷最大的魅力就是，好吃，不咸。老奎最近老了，很怕吃到味道很重的东西。老奎永远觉得，辣椒是一种毒品，老奎永远觉得，盐是一种可以流通的货币。实验上的秘密武器。老奎也觉得，外国人吃的中餐是一种变异体吧，哪有那样的中餐，有些不伦不类。确实，老奎在英国的某家中餐厅里面，并没有吃到什么左宗棠鸡，和什么炒杂碎。老奎能吃到的就是，什么咕噜肉啊，或者是什么豉油鸡之类的，但是，说道咕噜肉，老奎总觉得，英国的咕噜肉永远可以让人吃出糖尿病的感觉。但是，我们应该能知道，厨师自己都是有职业抄手的，不能不要命的倒糖的。所以，什么都是可以放心吃，但是，在国内，大家就不要随便吃什么这个那个了，可能国内的东西确实是不太好。什么大头娃娃，什么苏丹红事件。老奎在香港的时候就不会担心什么苏丹红里面有一块叉烧的这个问题。在香港，吃什么东西，还是可以放心的。煎酿三宝是可以吃的，炸大肠也是可以吃的，牛杂面的牛杂里面是没有排泄物的。就想好多的大陆游客问道：“喂！你们的竹升面为什么那么黄，里面是不是加什么东西了”各位大陆游客，我们的竹升面是纯粹的无水鸭蛋制面，所以是黄色的，但是，如果，吃那个东西都能吃出问题的话，我早就出问题了。所以，在香港什么什么的都是可以吃的。但是，老奎可能已经很少吃那些东西了。老奎已经不年轻了。什么炸大肠，什么车仔面。老奎永远觉得，那些东西应该还是年轻人吃比较好。老奎到现在的这个年月里面，可能就回去吃一点，煎酿三宝，加上一点米饭，或者是什么样的面条。但是，老奎自己说，他在十几年前。或者是二十年前，老奎喜欢吃什么东西。听着高胜军回忆，老奎在二十年前，喜欢吃炸大肠，老奎自己一个人能吃一盘炸大肠，然后喝上一大瓶的苏打水，然后还有什么。老奎特别喜欢吃九转大肠，卤煮火烧，不加火烧，多半分小肠。好像在高胜军看来，老奎好像就是喜欢吃肠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奎特别喜欢吃那种，在外人看来很糟糕的东西，就比方说，肠子，肠子，肠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老奎还喜欢喝花生煲鸡脚。对外国人来说，可能就是一盆洗脚水。但是，老奎竟然喜欢喝洗脚水。还有就是，老奎是一个杂食性动物，特别杂。杂到，老奎都开始不吃细粮了。想什么，玉米面，大碴子，小碴子，小米，麦麸面包，黑麦面包。还有就是，老奎喜欢吃那种烤的很硬的面包，还有就是，老奎的胃肠不好，去吃披萨的时候。对了，我第一次到中国大陆的时候，老奎请我吃过一顿披萨，可能是在国内为数不多的用火炉烤的披萨。但是，老奎永远是少加芝士，但是，每次老奎都会吃意大利面。和我们一起在外面吃披萨也是，就吃一份意大利面。不知道为什么，老奎永远是喜欢吃意大利面。
老奎在国际列车上面吃的也是意大利面。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趟车做的几乎都是中国人，或者说是退休的老头老太太们。老头老太太们还是会选择喝点红酒，然后，点一份牛排，这就是他们的午餐，晚餐。至于早餐，还是会吃一点面包。但是，餐车上面的白面面包。老奎还是吃不习惯。老奎还是喜欢吃那种黑色的面包。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奎，那么喜欢吃那样的面包。可能就是老奎自己的喜好吧。说道喜好。高胜军也喜欢吃内脏什么的，但是，高胜军不会像是老奎那种痴迷，高胜军是那种点到为止的人。但是老奎，除了看书之外，就是寻找好吃的东西。可能这就是金牛座中年男人生活的最好写照吧。老奎年轻的时候也是，高中的时候，假期，老奎会去餐厅打工，然后，偷偷学点什么，老奎就是这样，什么都是偷学来的。但是，那个年代是美好的。老奎和高胜军没有赶上在国内大城市的好时光，他们的起点永远是高的，高起点，就会让老奎和高胜军觉得，其实他们什么都行。他们没有经历过，这座城市文艺青年在亚运村，理科青年在中关村，大家卖电脑，刻光盘。一共就那么几家广告公司，然后大家一起帮忙工作的快乐时光。老奎和高胜军没有经历这些。但是，他们经历了，市场的落魄，经历了香港的萧条，还有大经济下面自己生存的卑微。一切都是美好，但是，一切都回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