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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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十四）

奎先生依旧是奎先生，依旧是那样低调的奎先生。就像是《浪子心声》里面的歌词一样：‘难分真与假，人面多险诈……雷声风雨打，何用多惊怕，心公正白璧无瑕，行善积德最乐也。’

林叔死了，沈老师也死了，小颖也死了。但是，林叔死了之后，老奎的工作状态，按照高胜军说的，就是一蹶不振。老奎变了，变的外事一概不考虑，内事也一概不考虑。老奎可能是激情已不在，激情不在哪还有什么爱。老奎就想一个木头一样，呆呆的生活着，什么也不想。可能老奎只是在想财务到时间就会发钱，年底了，就会分红。老奎像一个僵尸一样，游走在这座大都市里面。老奎从那天起很少开车，也是自己的车已经有七八年了，应该要买车了。但是，这已经是冬天了，等到买车，还是过了年之后再说吧。有人说，老奎像极了行尸走肉。行尸走肉可能老奎就像是一个植物人一样。年底开会的时候，老奎都会出现一种大脑不在线的状态。没有人能说出来，老奎是正常，还是不正常，老奎在不正常的时候是属于正常的，但是，老奎在正常的时候，外界认为他是不正常的。一月中的一个早餐时刻，佳佳把这个僵硬的局面打破了：“那个，老奎，我想跟你说个事情。”佳佳喝了一口水，看着老奎深深的黑眼圈说到：“老奎……”老奎依旧是那样，没听佳佳说完，老奎就插话说道：“你先别说了。其实，你想说的什么，可能我打给都清楚吧，但是，最近这一段时间真的是挺乱的，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算了吧。”老奎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接着说道：“那个，佳佳，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吧。我还有些事情，对了，最近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去书房了，早上选好书，就会自己的房间里面看就行了，中午饭不用给我留，就这样吧。”二零一七年某个一月份，寒冷的早晨，其实佳佳是想打破这个僵局，但是，这个僵局又被老奎拿着一把无情的大锁再一次的锁住了僵局，而且所得是严严实实的，就算是拿着撬棍都打不开。佳佳看着老奎盘子里面只吃了一口的鸡蛋，便对着已经站起来的老奎问道：“老奎！”老奎依旧还是那个习惯，有人叫住他，他就会停下自己的脚步，在自己最失落的时候也会是这样的，这可能是老奎下意识的反应吧。我们都不知道，老奎为什么会这样。可能这句话佳佳能说的出口：“老奎，今天的早餐不好吃吗，还是……”老奎故作淡定的回答，但是，依旧是在佳佳还没有把话说完的情况下，老奎接着插嘴说道：“没有，早餐依旧，我吃的很好，你做的鸡蛋依旧很好。我最近有什么不好吗”老奎片刻了一会，接着说道：“没有吧，一直都很好吧，不是吗佳佳”老奎说完，没有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而是向着阳台的方向走了去。阳台门的设计也不知道是设计师是个脑残还是说老奎是一个神人，说不清楚，反正，就是那样，里面的人可以将门锁锁上，但是外面的人不可能将门锁打开。而且，门的玻璃上面还会有着百叶窗，黑色的。佳佳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面。看着老奎走去阳台方向，佳佳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收拾，放入厨房的洗碗机中。当佳佳再一次的走回餐桌的时候，看向窗台的玻璃门。老奎已经放下了百叶窗，再看看门前面，老奎的忠实粉丝，那位毛色漂亮的白姑娘依旧坐在老奎所在的阳台面，站着等待着老奎让她进入，但是，老奎自己好像并没有让白姑娘进入的意思。到最后，佳佳将餐桌收拾完，将白姑娘抱回了白姑娘自己的窝，自己那这两本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佳佳回到屋子里面，看着窗外一月中旬飘着雪的城市。佳佳知道，这又是个寒冷的周末。是啊，寒冷的周末，老奎并没有什么心情上班。最近的事情真的可以说是一团糟。老奎真的是不想参与什么项目的创作。老奎想在最后一年里面，好好的度过，买辆新车，然后，佳佳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可以去学驾照。其实，佳佳三月份就可以了。老奎其实打算的很好，或者说没什么打算。老奎想在最后一年休息。可是那些突然发生的事情让老奎措手不及，好好休息，可能变成了不可能的事情吧。

外面依旧飘雪，佳佳接受老奎的命令就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面，而老奎自己则是将自己锁在了阳台里面，佳佳都进不去，白姑娘就更进不去了。过了一个小时，佳佳突然发现，自己可能做错了一件事情，为什么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自己没有拿着一杯水。错误的错误，就是，佳佳要去找杯水喝。如果是喝气泡水的话，冰箱里面是有的，但是，不知道会不会被老奎发现，被发现的话，老奎会不会骂自己，应该不会吧，就一瓶气泡水而已，不会变得那样的糟糕的。佳佳其实知道老奎的心思，但是，金牛座的人对吃是那样的严谨，而且食物大过天。佳佳出了门，拿着自己的水杯，走到了冰箱前面，就像是那个故事一样，把大象装进冰箱需要几步。三步。那，延伸出来的问题就是，将气泡水从冰箱里拿出来需要几步，答案依旧，三步。打开冰箱门，将气泡水拿出来，关上冰箱门。佳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佳佳看向阳台的门，阳台的门依旧使用百叶窗遮挡的。是的，老奎依旧是那样。自己一个人站在阳台抽着闷烟吧。白姑娘依旧是死心不改的坐在阳台门的前面，可能就是在等着老奎回来吧。佳佳回到了房间，继续看着他那本普京传。老奎依旧抽着黄鹤楼。一根一根。

转眼阳台，不知道是老奎自己睡得不好啊，还是老奎抽烟是在抽的太猛烈，老奎的眼睛竟然是红的。老奎抽烟有一个好习惯就是，老奎习惯性的将阳台的某一扇窗户打开，然后将自己的脑袋伸出去，瞅着自己最喜欢的黄鹤楼。外面刮着风下着雪，老奎依旧是吸着那熟悉的黄鹤楼。老奎抽了几十年了，没有变过。外面的风雪打着老奎这个五十岁的中老年人的沧桑的面容名。不知道，老奎头上的白头发是从老奎的脑子里面长出来的。还是被这风雪打的，老奎的脑袋上面的白。就像是，当年老奎一直喜欢看的一家电影公司叫‘imageholdinggroup’名字的。里面永远有一个人物，可能是御用的绿叶吧。老奎将那位先生叫做‘白头佬。’不论是在早前的《ptu》还是到后来的《breakingnews》那位白头先生依旧是白头发。还是到后来的，因为某些原因，老奎只能买碟片回家看的《trivisa》。说实话，那位白头发先生的演技，依旧是那么自然，也不知道当初to先生选人的时候是怎么选的，有这些御用，比方说还有大家一直说的中年金牌绿叶lam先生。还有中年主角lau先生还有粉丝口中的koo仔。老奎可能这辈子不会成为像to先生那样的，拍出什么超级大场面的警匪片，但是，在二零一五年的时候，to先生创造了，老奎认为是奇迹的电影《office》。这种轻松的电影，让老奎眼前一亮。还有那几千万的的舞美，可能杜先生的上面说的几部电影《ptu》四部曲加上《breakingnews》再加上《trivisa》再加上《election》的制作成本加起来还要多。老奎真的想不到，一亿的制作成本是个什么概念。可能老奎这二十多年的创作生涯最多也就值一个亿吧。老奎继续在阳台吸着烟。不像别的什么东西。又过了一个小时，其实是佳佳饿了，佳佳忍不住了，从自己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走到了厨房，厨房里面只有两颗白菜。佳佳拉开储藏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包饼干，某个牌子的饼干，而且还是低糖的。就像是好多人要减肥吃的一样。但是，佳佳以前说过一句经典的话：“卡路里是我兄弟，燃烧什么卡路里。”虽然，那是二零一八年说的话，但是，佳佳并没有在二零一七年的时候有减肥的打算，就像是我，在二零一七年的时候没有想到我在看着某个剧本大纲的写作者竟然是老奎，那个作品的名字叫做《status》。老奎抽着烟，佳佳依旧在卧室里面吃着饼干喝着气泡水。这个时候，佳佳在卧室里面听见了首席的电话铃声。依旧是林先生的歌声，但是响了几声，老奎还是没有接，可能是老奎自己在阳台里面听不见吧。废话，隔音玻璃就算是吵架了，老奎都未必能听见。佳佳依旧是出于好心，，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走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拿起老奎的电话一看，正是高胜军打来的。佳佳拿着电话，但是没有接听，所以，佳佳就走向了阳台的玻璃门前面，敲了两下玻璃门。老奎在阳台里面快速的将这一根烟吸完，扔进了烟灰缸里面，烟灰缸已经满了，还冒着缕缕的青烟，但是这并不是人间仙域，对于老奎来说，这可能是人间地狱。老奎走到玻璃门前边，开门看了看，但是只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老奎用自己沙哑的声音，问着佳佳说道：“佳佳，有什么事情吗咳！咳！咳！”老奎边说话，边捂着嘴咳嗽，可能是阳台的冷气吹进来的原因吧，佳佳并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递给了老奎，老奎接过了电话，是高胜军。接着又把玻璃门关上了。老奎接通了电话：“喂，高胜军，干什么”“老奎，今晚有空吗带着佳佳一起聚聚吧！”老奎在电话这头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你女儿不是刚刚回来吗最近事情也挺乱的，你就和你女儿在家好好呆着吧。”老奎看了看这座白白的城市，接着说道：“你看看，这么冷……”冷风吹着老奎的脸，老奎从新点上一根烟，接着对着高胜军说到：“对了，高胜军，你女儿是不是应该上中学了”高胜军笑了笑：“老奎啊，有人说你记性不好，其实你是装糊涂吧。我女儿都初二了，在澳大利亚的一个国际学校，对了，其实是我女儿想见你。说是想你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女儿不想我，想你”老奎吸了一大口烟，但是面部还是没什么表情接着说道：“高胜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有事情你就说，没事我就挂电话了，电话费挺贵的。”“其实没什么……b……b…….b……”在高胜军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老奎就先一步把电话挂断了，其实就是，老奎不喜欢听高胜军自己在那里扯淡。老奎是真的不喜欢扯淡的高胜军。就像是，老奎不喜欢不说正经事情的人一样。老奎就是这样的有个性。老奎喜欢去怼别人，别人做的不好，老奎就一定会说出来，老奎是从来都不会藏着掖着的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但是，老奎那一段时间是真的不好，怎么说呢，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反正就是不好。不好就是不好，没有什么对或错。当然，老奎当然是谢绝了高胜军的盛情邀请。老奎一个人吸烟，也不知道是吸了多少。就像是有的人说的，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东西，一个是饮品，一个是瘾品，另一个是毒品。反正在我们国家里面最高的瘾品就是烟和酒，再高的什么大麻之类的就是毒品了，但是，有些国家在某些地区大麻是合法的。但是，老奎自己还是觉得，烟也是毒品，但是，他可能真的是瘾品。上瘾了之后就会永远的情不自禁。情不自禁。